“姐夫,这应该是高阶修真者,咱们还是快接进来吧,县城没有安全官,不可激怒这些修真者。”
“唉,你们两个,一个唤姐夫,一个叫舅舅,我的前程,迟早要交代你二人手里。”
刘县令重新穿戴官袍,摇头埋怨。
青年极高,强壮魁梧,眼里目空一切,他仰头双手微拱,算是行礼,自行后退,坐宽大侧位木椅上。
男子左小腿暗红镶金花长靴,架右大腿上轻抖,
“姐夫,啊不,县令大人,那长靴是“锦都红”,今年国都权贵追捧限量款,价值二十八万银币,身上麻袋布丁套装“乞丐魂”,价值三十万银币。”
陈俊峰整日混迹风月场,赶紧提醒姐夫,说出后感觉多余,“夜来香”洗浴城,姐夫比自己都去得勤。
“不知二位前来,找下官有何事情?”刘县令混迹官场多年,能屈能伸,他稳妥起见,并不去上方高堂坐下,而选择与对方平坐。
“袋子里,是张天纵敲诈勒索十五个灵矿主,亲笔画押书,与二百三十多女子血泪史,你要收好。”
小小女子起身,左手拿五十银币一葫芦,“彩云之南”蓝葫芦装蜂蜜柠檬茶,右手递上一土黄色牛皮纸袋。
“好好,本官接下。”
刘之焕心里,顿时感觉漂浮云端,或泡在“夜来香”洗浴城温泉池水,
“实锤了,张天纵实锤了,实在太好了。”
县令刘之焕面上波澜不惊,心里乐开花,双脚指头,频频弯曲抓鞋底。
陈俊峰双手去接牛皮纸袋,目光转向年轻女子,猛然见鬼般后退。
“您……您是芷若嫣?”陈俊峰声音颤抖,向前跨一小步,再次左右辨认后,小声问道。
刘县令听闻芷若嫣三个字,手里绿玉茶杯,翻出半碗,将手烫通红也未察觉。
“本姑娘芷衣,芷若嫣是我娘,你们为何知道我娘名字?”
芷衣见俩人扯一边,感觉耽搁哥哥正事,将牛皮纸袋丢陈俊峰身上。
陈俊峰双手,空中左右摇摆几下,也没抓住,掉地上后赶紧捡起。
“敢问芷衣姑娘,这小哥是你何人?”刘之焕觉得,自己锦绣前程就要到来。
“花千寻哥哥,是……是我……哥……哥。”
芷衣低头红脸,回头偷瞄身后男子,双手在“彩云之南”,邻国柠檬水葫芦上轻抓。
“好好好,是哥哥,哥哥好,好哥哥,下官明白如何处理此事,您二位放心,今夜一起小酌几杯如何?”
“那就不必,我二人还有事,张天纵县城余孽之事,你们尽心便是。”花千寻见二人如此低调,必然有什么蹊跷,也蹬鼻子上眼。
“那是,那是,下官知道如何做事。”县令大人头虽低下,却斜瞟自己小舅子偷笑。
肖家县城刘记烧烤店,高矮人头涌动,芷衣好不容易抢几串薄片土豆,又随便拿些荤素串,赌气坐室外大树加座上。
“哥哥,你人高手长,也不前来帮我抢土豆片。”
她坐低矮小木凳,拿碟里一粒水煮花生剥开。
“要不,我发雷电术,将烧烤摊所有人电翻?芷衣,那刘县令,是不是欠你母亲许多银币?”
哥哥花千寻左思右想,也搞不懂为何那县令如此害怕女子。
“我也觉得有这个可能,欠条一定在爷爷那里。”
“不是该叫外公吗?”
“打小就这么叫的,爷爷说我没有爹,死了。”
“哥哥,现在好似梦中般!那日歪脖子树边,咱们灭掉鬼灵,邀约有机会,在刘记烧烤吃土豆片,没想到居然成真了。”
芷衣拿一串烤微干,撒满辣子调料宽薄土豆,闭眼斜放入口中,眼角流出满足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