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之礼让车夫继续赶路,然后他看向徐凉川:
“晋王还有很多东西没交代,皇上见过他几次之后,就不让我插手这个事情,同时露出的意思是圈禁。”
他的声音有些低。
揣测圣意,谁敢嚣张。
若是其他人谋反,只怕顺帝会毫不犹豫砍了对方的头。
但这一次,顺帝竟只是想圈禁晋王而已。
可见他对晋王的感情,是真的。
徐凉川一脸冷漠,“随意。”
圈禁了,不代表不会死。
徐凉川眼底快速闪过一抹杀意,晋王必死。
杀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关之礼看懂了他眼神中的意思,嘴角轻勾,“看来你的想法和我的一样。”
有共同的敌人,他自然不介意合作一把。
徐凉川扫了他一眼,“彼此彼此。”
他们都有共同的敌人,都有一样的目标——弄死晋王。
徐凉川看向前面黑暗的道路,嘴角轻勾:
“圈禁,又怎样?这些年被晋王害得家破人亡的人,可不少。
放个消息出去,我估计很多人会赶着来伺候晋王。”
至于怎么伺候,谁知道?
这又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关之礼秒懂徐凉川的意思,借刀杀人。
他轻笑:
“王爷果然脑子活络啊。
既然你出了主意,那这事就交给我来办。
刚好我认识几个想跟晋王好好共度余生的人,送他们和晋王一起,他们应该会很感激我。”
徐凉川没说话。
关之礼也不以为然,摇头:
“我说你们夫妻两人,心也够狠的,一个砍了人家儿子的脑袋,一个把人家闺女折磨得只剩下一口气。啧啧,晋王知道时,可差点被气晕过去。”
“彼此彼此。”徐凉川扫了他一眼,冷笑:
“他家小儿子不也落在你手中,你让人家直接做了太监,不是吗?”
呵呵,从天而降的石头,怎么就刚好砸中对方的跨?
没猫腻,他可不信。
关之礼舒服地靠在马车的车厢上,“意外,关我什么事?
众人都看着的,算不到我头上。
说是我做的,行啊,拿证据出来啊。”
没证据,都是污蔑!
徐凉川不再说话。
直到马车在长陵王府门口停下来,徐凉川下了马车后,关之礼才笑眯眯地看着他:
“听说你王妃抛下你一家,独自一人去游山玩水了,我就想问下,王爷你是什么感觉?”
徐凉川转身,一脸戾气地盯着他,“你想死,我可以成全。”
关之礼哈哈大笑。
难得看到徐凉川吃瘪,心情甚好的他,让马夫赶车回家。
啧啧,被抛弃的男人不能惹。
徐凉川黑着脸走进家门。
看到家里黑灯瞎火的,心情又是一阵郁闷,他就是不被重视的那个。
没了她,没了孩子们的吵闹声,徐凉川吐了一口气。
好冷清。
就在他准备回房间睡觉时,却愣住了。
没想到四个小脑袋正趴在门口,亮晶晶地看着自己。
“你们躲在门口外做什么。”徐凉川皱眉。
还有点良心,知道等自己回来才去睡。
“爹!”徐子珩喊了他一声,然后看向徐子阳,“你们进去陪爹,我去准备。”
说完,在徐子阳他们进去后,他才转身小跑离开。
“爹,欢迎你凯旋回家。”徐子阳一脸笑容。
“爹!”徐青琳站在一旁抿嘴轻笑。
而徐子涵则仰着头,扯着他的裤子,“爹,抱。”
徐凉川看着他们,心一软,手一抄,直接把她给抱了起来:
“怎么还没睡?”
说完,抱着徐子涵在一旁凳子上坐下。
“等爹。”徐子阳回答干脆利落:
“爹,你辛苦了。”
“爹,我帮你捶捶肩膀。”徐青琳连忙走到他身后,双手给他捶起肩膀来。
徐凉川心情甚好,父慈子孝,不错。
但又马上警惕起来:
“忽然这么乖,说吧,闯了什么祸要我去收拾?”
“爹,这么怀疑你儿子闺女,过分了哈。”徐子阳摇头:
“爹啊,你会伤我们的心的。”
徐凉川翻了个白眼,“没听说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句话吗?
你看看你们,要说没事,才奇怪。”
“爹,还真有事。”徐子阳咧嘴一笑,朝徐青琳使了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