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灯光耀眼,嘈杂的音乐下藏着女孩怯生生的声音:“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声音若有似无的抖,一袭白裙,纯真无害。
男人没说话,被泼了一身酒他都没动一下,只是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
女孩手里拿着纸巾,往男人的衬衣上伸过去,衬衣浸水贴着皮肤,精瘦的肌肤纹理流畅结实。
领口松了几颗纽扣,锁骨微微隆起,窝出一个立体的弧度,他看上去性感极了。
跟这样的男人,哪怕春风一度也是好的。
结果,手刚一碰上,就被人用手背推开。
他连头都没转一下,也没有看她一眼。
旁边几个人注视后,曲家皓先开口:“小姑娘别擦了,来,坐这儿。”
女孩坐下。
“你哪个学校的?”
“电影学院的。”
“难怪,长得这么漂亮。下次走路,要小心点。”
女孩点了点头,再次把目光移到那个男人身上道歉,“对不起。”
“道歉有用,要警察干什么?”曲家皓故作严肃:“我们这位爷吃穿用度都讲究,你没看刚才他那眉头皱的都能夹死一只苍蝇吗?要道歉,你得拿出点诚意来?”
“什么诚意?”
“要么陪他喝杯酒,要么赔他一件衬衣,衬衣也不贵,就几十万吧!”
这次女孩是真吓得抖了,这人说不是故意的,她都不信。
直接说陪酒不就显得她不怀好意故意接近吗,可要是说赔衣服,一件衬衣几十万?
看女孩被吓傻了,曲家皓得逞的嘿嘿笑:“跟你开玩笑的,我们这位爷有的是钱!不缺钱,就缺人。”
姑娘抬眸小心翼翼的看。
裴邺终于开口,冷声:“你有完没完?”
曲家皓不予理会,继续问:“你一个人来的?”
女孩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卡座:“跟朋友。”
曲家皓叫住服务生,出手同样大方:“给她那桌送两瓶酒。”
曲家皓就是几个月前开酒吧的那个人,今天他喊大家一块儿来他这儿喝酒。
刚好,徐奕泽也回来了。
徐奕泽就爱世界各地到处探险,前段时间出国去拍北极狐,不太顺利,所以提前回来了。
徐奕泽也跟着一块调侃,跟那姑娘说:“姑娘,你可真不会泼。我们这几个人就他不缺女朋友,别看他长得人模狗样,其实就是假正经,专门拿捏你们这些小女生,是个养鱼高手。”
小姑娘没说话,不过看上去好像放松了很多。
“而且,他就喜欢你这样的。你这一泼要是被他看上,能把你玩死,你信不信?”
小姑娘捧着酒杯,纵使装的再像,可眼神不会骗人。
她丝毫不胆怯。
对面的男人长腿交叠靠着沙发,又细又白的手指夹着还剩半截儿的烟,一口烟吐出,姿态慵懒而清雅。
他想到什么,干脆替他们补了一句:“我们这样的不光混蛋,还变态。”
他说这话的时候,眯着眼,勾着笑,漫不经心,一派风流。
世人对浪子总是宽容的,皆因他们爱人时多情温柔。
灯光变幻莫测,小姑娘眼神变得仰视,渴望。
那点心思在这些城府颇深的公子哥儿面前,自然不够看。
“是你,把‘们’字去掉!”徐奕泽笑着,苦口婆心倒像是真在劝小姑娘迷途知返:“所以,离这样的混蛋有多远躲多远知道吧?”
小姑娘鼓足勇气,要说什么。
突然,就听曲家皓下了逐客令:“去吧,找你朋友玩去吧。记得啊,离这种变态远点儿,害人不浅,没好处。”
一边说一边痛心疾首指裴邺。
画风突变,姑娘所有的心思被几套空拳打回去了。
等人走后,徐奕泽笑得不行。
裴邺冷声说:“再笑给你发律师函。”
“不行,我忍不了了。”徐奕泽拍着桌子,笑得一条腿弯曲翘起说:“你家里的衬衣还够被人泼的吗?”
裴邺低头看了眼衣服,心情是真不爽。
“我早就说过,你那副做派就勾搭小姑娘。你说,不泼你泼谁?你得向羽哥学习啊,不过也是......羽哥身边有人了。”
贺羽也在,但他今天身边没带任何人,一边听他们几个逗小姑娘,一边喝酒。
裴邺这会儿没骨头似得匿在阴影里,咬着烟,平静说:“我身边也有人了。”
“你有个鬼!”徐奕泽说。
不对......
“真有了?”徐奕泽往前探了探身,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