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什么事都喜欢收着,不肯跟他表达喜欢和爱,骂他的时候倒是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所以,他就喜欢看她柔弱到完全收不回的表情。
周鸢很崩溃,跟第一次躺在这张桌子上的那天差不多。
那天,她其实带点惊吓和茫然,因为和裴邺这样的人纠缠,相当于她生活彻底脱离了日常轨道。
现在这条轨道似乎又成了她新的轨道,只是这条轨道上时时充满着不确定因素的烦恼和不确定因素的快乐。
周鸢手心蹭着光滑的桌面,一个很大的房子里,能听到的只有他制造出的声音。
周鸢的下唇出现细密的齿痕,她不肯再添加别的声音。
裴邺气息微乱:“家里没别人。”
或许是因为这句话,她卸下防备,酥酥软软的声音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
裴邺将她抱下餐桌。
暖气是地暖,光裸的膝盖挨着地板,没有冰凉的不适感,但是有一种弱者的羞耻感。
过去裴邺不敢这么对她,周鸢也不允许。
现在他胆子彻底大起来了,她的宽容助长他的气焰。
膝盖被坚硬的地板硌得有点疼,她现在就算骂他,也成了一种情趣。
周鸢知道这一点,裴邺当然更知道。
他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好像从来没说过,你爱我之类的话。”
周鸢的魂魄都快散的七零八落了。
裴邺很不满,恶狠狠地:“你怎么就那么要脸呢?承认喜欢我,难吗?”
周鸢的声音从喉咙里冲破,一声又一声。
周鸢终于开口:“如果我不爱你,我会让你这么对我吗?”
裴邺喜滋滋地说:“那我也要听,说,好不好宝宝。”
周鸢完全是被压迫的说了声:“我爱你。”
可谁知道,他更来劲了。
那天,从入夜到深夜,他们过了漫长的几个小时。
裴邺这个人,她生病他确实紧张的不行。
可她刚一好,他就没分寸地折腾。
一个热火又无耻的人,周鸢觉得碰到他这种人,一般人都躲不开,反正她躲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