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邺托着她腰,把人抱了起来:“我把门锁上,行了吧?”
周鸢双手勾着他脖子,撇了撇嘴小声说:“还有窗户。”
他走过去反锁了门,又直奔落地窗拽下百叶窗,叶片和叶片之间却是平行的,没完全合上,可见外面漆黑的夜空。
“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你提完就该轮到我了。”
周鸢严肃地警告他:“太过分,我不干。”
裴邺哭笑不得:“不过分还在这儿玩什么,多没意思。”
他跟她商量:“要不我把我这儿租给你,给你弄个办公室?”
“我可租不起。”
“咱俩这么熟,我又不跟你收钱。”
坐到他白天坐的那张椅子上,裴邺把她放在办公桌上,双手撑在桌子上一下一下轻啄她嘴唇:“怎么样?”
周鸢说:“距离产生美,不然,看不了两天就烦了。”
“说的是你自己吧?咱俩分开了一千零三十六天,我可给你计数了。”他指指她胸口处的位置:“你欠我多少,自己有个数。”
周鸢很惊讶,但觉得他大概率是在蒙她,他可不像是会干这种事的人。
他叼着她耳朵下的软肉,得逞地笑:“所以,我过分点儿,算过分吗?”
裴邺把她推到,周鸢被头顶上的灯照的睁不开眼,裴邺就干脆把灯关了。
他这间办公室足够大,吸音降噪的灰白色地毯通铺,夜晚显得安静清冷。
月光从平行的百叶缝隙里漏进来,像闪闪烁烁的碎玉。
裴邺的手轻轻重重的按在她身上,周鸢的声音也从唇齿间漏了出来。
她想起她第一次见到他时的场景,在清凉山上,他们对视的刹那......突然她就有点受不住的轻抬身体,去抓挠他后背。
等她不挠了,裴邺轻笑着说:“跟个猫似的。”
说完,将她抱起扣在怀里,面对面依旧不肯停。
周鸢没告诉他的事情有很多,比如他们第一次见面,比如他们分手的原因,以及辞职回家后,其实她又去山上拜了拜,拜的是姻缘庙。
办公室里的声音越来越大,裴邺脸皮厚,而且纯粹就想调戏的她没脸见人。
“周姑娘,真是水做的。”
周鸢失控的有点受不住,恳求他:“我们回家吧。”
裴邺顿了一下,更狠了,声音微沉:“回哪个家?你家还是我家,还是我们的家?”
周鸢没回答,靠在他肩膀上。
短暂休息的时候,他坐在椅子上扣着她的腰不放手,一放手她就得掉下去。
周鸢的高跟鞋轻轻踩在他皮鞋上,突然有气无力的小声说:“其实,那时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跟我爸妈从小不在一起生活,我们之间的关系客气又生疏。我完全承受不了,我给他们的人生制造出麻烦这件事。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如果有一天,他们跟我说,当初都是因为你,事情才变成了现在这样。那我可能会去死。”
裴邺掐着她腰拧了一下,却拧不到肉,只好拍她一下,惩罚她乱说话。
“而且,那个时候,我不觉得我们的感情坚固到你一辈子一定要非我不可。”
裴邺说:“那现在呢?怎么又跑回来了?”
她没说话,裴邺不依不饶地逼问。
她说:“因为,不想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