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给他看了看,将两瓶保元丹给它:“你们怎么样?”
“张家!”老黄皮眼带邪性,冷冷的道:“他们本身就看不起我们这些。”
黄皮子本身就有仇报仇,有恩报恩。
“保命要紧。”我将保元丹塞给它。
老黄皮也没有矫情,倒了一粒给那只伤了眼的,这才将瓶子整个吞进肚子里。
朝我沉声道:“不过他们也只是围困,并没有伤及性命,后面发了号令,大家都逃了。”
“多谢云姑娘的药,青龙汲水那边的事情,阿灰的子孙都告诉我们了。”老黄皮叹了口气。
朝我幽幽的道:“是我们给你拖后腿了。”
“他是想用你们逼我,算起来是我家拖累你们了。”我苦笑了笑。
看着远处山猫抬着轿子过来:“这入山还要抬,太麻烦了。我有件事,想请你们帮忙,在这说就行。”
老黄皮脸色一正,示意我说。
山精野怪最易探查消息。
我把我哥的情况,和老黄皮说了:“他已经死了,如果冒险就没必要。能找到的话,就帮我找一下,重点看一下周边有没有其他布置什么的。”
我哥尸体这事,透着古怪。
如果暗中那些东西,当真想杀我,在张家全部去了青龙汲水穴,凌沧被引开时,是最好杀我的时机。
更何况,还有引着张暧,逼我抱龙种镇妖门的事情。
根本用不着,让彭大婶脱着个下巴,含着个手机,告诉我一个死人,我哥尸体在哪里。
要么,就是那些暗中掌控村民的东西,也分成两派。
要么,就是彭大婶下巴是被其他东西给脱了,再塞入手机的。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彭大婶和其他村民不同,更甚至有种矛盾感。
老黄皮听着,点了点头:“好。”
“不要冒险,保命要紧。”我抱着云溟,再次交待。
“知道。”老黄皮摆了摆手,摸着露骨的半边脑袋:“我也算死过一次了,也惜命得紧呢。”
说这话时,他眼睛溜溜的转,半边脸上还能看出苦笑的意思。
哪像只黄皮子啊,活脱脱一个人。
我不由的眯了眯眼,问出了心头的疑惑:“你都能说话了,应该修仙不少年了吧?是不是只要讨封什么的,就能成仙变成人之类的啊?”
网上不都是在讲,碰到黄大仙讨封,要如何如何说之类的。
有恐怖的,有搞笑的。
“呵!”老黄皮自嘲的呵笑一声,瞥着我怀里的云溟:“妖门已关,我们这些想修仙成人,谈何容易。”
“如若不是云老太圣手接阴,我们这些稍开灵智的,光是天谴神罚,就该断绝。”老黄皮说到这里,半边脸上邪气森森。
连那带着三指爪印的头骨,都泛着邪气:“这些事情,云姑娘以后有机会,自然会知道的。现在这般情况,只要能保住龙种,我们这几族就算被屠尽,也值得了。”
说得壮烈,将我想问的话,都堵了回去。
想了想,只得摸着头上的蛇首簪:“那你有没有听我家里人,提过云渺?”
“比如说什么时代的人啊,穿什么衣物啊,或是有什么生平事迹之类的?”我满怀期盼的看着老黄皮。
从凌沧的只言片语,以及我和云溟被封在龙鳞棺中那金光一闪出现的人影说的话,应该是“云渺”想复活龙种。
奶奶蛇血引胎,我妈抽骨化蛇……
加上头上的蛇首簪,凌沧打了龙鳞棺,以及看着那些异蛇时的欣喜。
这云渺莫不是个蛇妖?
或是像那旋涡中的肥遗、酸与之类的,是条上古异蛇。
那我以后,为了当好替身,是不是得往蛇妖的方向走上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