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
“这髡人铁船量大,又能无风逆水而行,所需耗费自然要比我等低,如若我等按髡人的运价来发运,必然要折本,但如果不按髡人的运价来,髡人怎会要你发运,所以说,我封家的水上家财,自此而止了。”
封耀武打断道:“老二不必如此惊慌,虽这水运我封家不能分一口,但这旱地上我封家自然能吃一口的,我不信髡人只有水运,无陆运之物。”
封玉贵说道:“话虽如此,倘若髡人不要我等参与路上发运,那又如何?”
封耀武笑道:“此事易耳,叫那老四出面即可。髡人那大路之物我等不会动,但那深山小道之物就叫老四劫杀几回,髡人要是大兵进剿,老四自然溜得远远的,大兵一退,老四再出面劫杀,如此几次,髡人自然就要救助于我等。我估计,髡人兵数不多,最多能保大路,深山小道、沟壑密林,髡人是保不住的。”
封玉贵又当心的说道:“如此也可,只是不知道髡人战力如何,如若髡人战力顽强,兵甲齐备,老四怕是也劫杀不动的。”
“这就要问妹夫了,妹夫,你可知这髡人陆上之兵战力如何?”封耀武看向刘巡检问道。
刘立三看了看几个大舅子,说道:“我听得史都头所讲,髡人有法器,百丈之外,声响人死”,
众人听完,无不惊讶至极,封玉贵说道:“那如此,髡人岂非天下无敌?”,
刘巡检又补充道:“这史都头还讲,大军是左临江水、右靠崖壁,被这髡人法器前后一夹,水上怪穿一围,再加上士卒初见法器,心神惧震才降的。他说赵大人事后说,这髡人持法器之辈不过4,500众,倘若大军悍不畏死,前后一冲,即使死伤惨重,也不会全军覆没。再者,倘若在那平地对阵,这髡人士兵如何能抵漫山遍野之众,先用弓箭手射之,再驱士卒冲之,这髡人必破。”
封耀武听完笑道:“如此说来,此事有得做,让那四弟伏于山高密林之处,髡人经过,四面八方俱冲之,髡人法器再厉害,仅能抵一面之敌,这四面八方之人,髡人如何抵挡。”
封玉贵笑道:“的确如此,的确如此,不过冲之前可射箭一轮,箭响即冲,髡人更难以抵挡。”
封耀武听得要用箭,忙说道:“二弟,这箭矢昂贵,四弟之处可不多啊”。
一直没怎么发言的封思政打断道:“大哥,此刻怎能吝啬家财,如不伤他几回,我们封家就要破败下去了。依我看,此刻家里当多出资材,交由二哥采买箭矢,再运往四弟处,事关重大,不可操作过急,须细细储备箭矢才对。”
封玉贵听完,也笑着说道:“三弟所言极是,大哥觉得如何?”
“是是是,三弟所言极是,不如现在就回家跟老爹商量?”封耀武补充道。
两兄弟当即同意,三人就跟幺妹和妹夫告辞,回家而去。
见三个哥哥已走,封小妹对丈夫说道:“你大舅哥一伙要对髡人之事,你看如何?”
“我看可行,髡人必定不是五头六臂之辈,法器敌不过四面八方之敌”,刘立三老老实实回答道。
“你这个榆木脑袋,难怪我封家扶你若干年,你才坐到个巡检官,节官判官推官你都坐不上去,真丢我这封家的脸。”封小妹气愤说道。
“夫人请明细,为夫委实不知”,这刘巡检拱手说道。
封小妹见丈夫如此礼节,也就不再生气,在正位坐下,对丈夫说:“来给我捏捏腿,我细细讲给你听”。
刘巡检听罢,忙拿了个小凳坐在旁边,给妻子捏起腿来。这动作手劲,恰到好处,相必这刘巡检时常常给封小妹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