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年成为康王赵构的心腹后,在关键时刻阻拦宗泽抗金,一定程度上促使了宋徽宗和宋钦宗被俘,最后造就了康王赵构成为了宋高宗,他在从中是出于公心还是私心历史没有记载,只不过,成为了南宋的首任宰相的确是事实。
这个时候的汪伯彦,已经颇得宋徽宗赏识了,现任虞部郎中,比起他的同年进士,现在的峡州知州陆从安来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过,只要老陆老老实实的跟着元老院混,反超汪伯彦,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是榜上钉钉的事情,到时候,不要说是汪伯彦,就连他前辈子仰望的宋徽宗赵佶,也要称呼陆从安一声“陆主席”,
是的,老陆已经被执委会内定位峡州咨政院主席了,如果大差不差,他就是首位元老院咨政院主席了。
当然,我估计,他那个时候还会说那么几句:“当时乔首长对我说‘陆从安,执委会决定了,由你来当峡州咨政院主席’,我一个峡州知州,怎么就成了咨政院主席了”......
陆从安心底深处最为忧虑的,就是元老院在未来会不会拉胯。
他已经将自己的仕途、名誉乃至全家的命运都押在了元老院这艘航船上,倘若元老院真的费拉不堪,他陆从安的一切也将付诸东流。
作为一个熟读经史子集、一生浸淫于儒家学问的老儒,陆从安固然承认元老院在建设工厂、发展农业、雇佣劳工等方面展现出了卓越能力,甩了赵宋朝廷几条街都不知道,但元老院的行政管理能力究竟如何,他心中并无准谱,因为他未曾亲眼目睹元老院在传统行政管理方面的实践,因此这份担忧始终萦绕心头。
然而,尽管担忧重重,陆从安内心也有一种释然的轻松。
自从元老院介入以来,许多繁重的民间政务工作得以减轻,诸如赋税征收、徭役摊派等传统任务都已暂停,他便将主要精力投入到民间纠纷的调解之中。
老陆知道,要是民间官司处理不好,以后刁民去元老院那里告一状,他铁定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嘛,他现在主打一个得过且过,两边都不得罪那种,要是打官司的又读书人,他还安慰道要等元老院的律法出来后才好定。
而现在,随着元老院全面接管峡州,他肩上的这副重担终于可以卸下,自然感到一阵轻松。
这时,一声“下车”的命令,打断了陆从安的思绪。
只见列车上的士兵们有序地下车集结,整装待发,他们步伐整齐划一,纪律严明,展现出了强大的军事素养,不禁让在场的峡州官吏们看得心生敬畏,庆幸自己在此期间不曾做出对抗元老院的举措。
陆从安更是深感惊讶与欣慰,半年以前跟叫花子一样的厢军和农夫,元老院这么一调教之后,立马就变成天下一等一的强军,没有之一,这一下,内心的隐忧也就没有了,眉头完全舒展开了,脸上的笑意也就更强了。
陆军士兵在各自的连长带领下朝城里而去,他们要在这峡州城内秀一圈,给阖城老小看看元老院的兵是什么样子的。
快走到大门口,只听到军官下令道:“所有人,我是一个兵,预备唱”,
“我是一个兵,来自老百姓.....
打败了金国蛮夷兵,消灭了赵宋贼......
爱元老院爱人民...”,
歌声远远的传到车站这里,在这里肃立的官僚们无法沉默,就这种歌词里面透露出来的历史潮流,着实冲击着他们的内心,要说以前髡人表现出来的睥睨天下的态度,他们还可以理解,现在,就一个普普通通士兵展现出来的伟大精神姿态,也是令他们无比震惊的。
随着歌声远去,新的一列电车车也到了。
正主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