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越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大脑快速地搜索着可能联系上裴珊珊的名单。蓦地，周纪这个名字窜入他的脑海。他们曾经加了微信，彼此还留了电话。

他直接打了电话过去。

对方很快接通：“大神？你找我？”

“你知道珊珊去哪儿了吗？我现在联系不上她，有些担心。”

周纪听着薛子越焦急的声音，连连安慰道：“我姐在我家呢。大家都在一起蒸馒头呢，估计是没顾上看手机。你等下，我让我姐跟你说。”

不一会儿，裴珊珊甜甜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薛子越，抱歉抱歉。我手机没电了，在卧室里充电呢。”

听到她的声音，薛子越此刻才将心放回到肚子里。

“你们在蒸馒头？”

“是呀。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我们还蒸了很多枣花糕和包子。你们家呢？”

“我们过年从未蒸过，太麻烦了。也就我和爷爷两个人，我们买几个就够吃了。”

听着他的话，裴珊珊心底涌出阵阵的心疼。

挂了电话，薛子越去邻村直接买了辆摩托车。村子去县城的公交太不方便了，即便只有20分钟的车程。

没成想，晚上这辆摩托车就起了作用。

晚上9点左右，薛子越洗漱好，躺在床上习惯性地刷裴珊珊的朋友圈。

在看到她三分钟前发的状态时，他的肺都气炸了。照片里四五个男孩子围绕着她。她站在中间，脸色红润，眼神迷离地比着“耶”的手势。室内灯光昏暗。这背景怎么看怎么像......KTV！

好死不死地，照片上还配了一段文字：那些年，我“追过”的弟弟们！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有男朋友的人？

快速地给她去了个电话，对方秒挂。再拨，又被挂。这样重复3次后，他的手机进来了一条微信：“对不起，我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晚些回给你。”

“好，很好！”他望着那句“不方便接电话”咬牙切齿地嘟囔。拳头握得吱吱响。

他再次点开那张照片，发现了周纪的身影。随即将电话打给了周纪。

电话刚接通，薛子越直奔主题：“给我你们现在的地址！”

周纪捂着话筒怯懦懦地报了个地址。

薛子越一边换衣服，一边追问：“她喝了多少酒？”

单从照片来看，他完全能判断出小妮子喝醉了。

“两瓶啤酒和......”周纪的声音越来越小：“2杯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