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俯身 ,脆声道:“张侯爷言重了,这些也不过是我的本职工作而已。”
张久喜从张侯爷身后站出来,轻声地喊了声:“萧郎中,前些日子我身体有恙,这么晚才来感谢神医的搭救之恩,希望你别介意。”
她脸色已经不像多日前那样苍白,看来是身体恢复得的不错,“不介意,夫人。”
张久喜苦笑一声:“以后喊我久喜吧,我与那家人已无干系,我后半辈子只做我爹的女儿,做我孩子的母亲。”
萧唯瞧见她看得通透,立马要求两人进屋:“张侯爷,久喜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先进来,让我再给你把把脉调理调理。”
“好。”
...........
人群中听见张侯爷的感谢之词唏嘘不已。
就只有那一抹浅蓝色身影恨恨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冷冷地啐了一口,嘴唇都已经咬出血珠,眼中全是嫉妒之色。
恨不能将萧唯,连同悬医阁都扔出青州城,凭什么,凭什么?
这女人明明哪里都不如她,就长着双欺骗男人的狐媚样,就将他们骗得团团转,就算她能骗得了他们一时又如何,总归扬晋哥和香妆娘子这两样,她铁定是输给自己。
三人进去后,萧唯吩咐崔然崔悠出去招呼着,自己则给张久喜把脉,张侯爷则在旁边一直盯着姜敬看,若有所思。
“等会我再给你抓点药,你回去服用过三个月,血气亏损之象应当会有好转,到时候我再给你换一个方子,保证调理好你的身体。”
“嗯,萧郎中说什么我照做便是。”
张久喜转身握住萧唯的手:“妹妹,我真不知道如何才能感谢你,要不是你,简直不敢想我那几个孩子如今会是什么下场,还有我爹。”
“爹。”张久喜看着他依旧望着姜敬出神,又喊了一声:“爹,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我好像看见你舅舅了,不过应该是认错人了,他那么孤傲的一个人怎么会在这里。”将视线挪开,“你刚说什么?”
“爹,可得好好感谢萧郎中。”
“好好好,都依你。”
张侯爷将怀里的一块玉佩掏出,递给萧唯:“萧郎中,这玉佩是之前久喜给你的信物,你收着,以后若是遇上什么困难的事,拿给当地的官员,他们会帮你解决。”
“这哪行。”她如何能要这么贵重的礼物,萧唯推辞了半天,还是被张久喜塞在她怀里:“你就收着吧,我爹一生没欠过人情,要是你不收,他怕是要日夜难安了。”
两人真挚的面容,萧唯拗不过终是将玉佩收下:“行,那我就先谢谢张侯爷了。”
“这才对嘛。”
又说了会话,张侯爷父女本来准备在秦淮酒楼设宴款待萧唯的,谁知来了个需要急救的病人,两人不得不先回去。
萧唯忙完已经过了中午。
“嫂子。”
听到熟悉的声音,萧唯环视一周才看见远处的小姑娘。
“果儿。”
“嫂子。”
果儿飞扑着过来:“嫂子,真的是你?”等再走近些,萧唯才惊呼出声:
“果儿,你脸怎么了?”
小小的脸上紧贴着一个泛白的五指印,半张脸都已经高高肿起,萧唯心疼,这么小的姑娘,也不知道谁忍心下这么重的手,要是伤到耳膜可怎么好:“果儿,谁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