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哥,我收拾完了。"越星疏看着坐在沙发上抽烟的楚屿淡淡说了一句:"你可以进去了。"
楚屿已经洗完澡,换上了一件干净的睡衣,柔软的丝绸质地,服帖地搭在他刀刻斧凿般身体上,笼着一层灰蓝色的烟雾,透着一股慵懒禁欲的神秘感。
楚屿用手指将烟头掐灭,点点头,径直往卧室走去。
没有多看越星疏一眼。
越星疏赤裸着身体,脚下大理石板又凉又硬,客厅的冷气开得足,他微微打了个颤,胳膊上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他抱着脏了的床单衣物走进了洗衣房,楚屿不喜欢家里有外人,从十几岁开始,他就承包了这个家所有的家务。
楚屿就是个畜生,他也好不到哪去。
越星疏自嘲笑了笑,晾完了衣物,才走进了浴室。
冰冷的水从头浇到脚,他抬眼麻木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其实除了被掐青了腰部外,他身上没有楚屿留下的任何痕迹。
楚屿不屑给他眼神,更何况是吻痕。
越星疏不是没有冲过去骂楚屿的冲动:老子他妈的不是你的白月光!别在老子身上搞替身这一套!
他还是忍住了,他不是白月光,但他害死了楚屿的白月光。
他害死了楚屿的白月光,却又被楚屿养了十七年。
正经八百的养大了他,越星疏从八岁开始就跟在楚屿身边。楚屿供他吃喝上学,哪怕是最难的那几年,楚屿也没有亏待过他。
楚屿在他心里一直如同一个威严不可触犯的禁忌,他怕他,却离不开他。
楚屿恨他却留着他。
越星疏有些晃神。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到底是谁更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