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楚屿起床,从外面端了一碗热乎乎的米线。
"疏疏,起床吃早饭。"
越星疏很久没有睡过这么踏实的觉了,他有些迷糊,坐在床上揉了揉眼睛。
楚屿看着越星疏惺忪的脸笑了笑:"还没睡醒吗?"
越星疏怔怔看着楚屿好一阵,慢慢回过神,他忙收回了眼神,搓了搓自己的脸,踩着拖鞋去卫生间。
楚屿乐不可支,对着镜子里头发乱糟糟的越星疏拍了一张照片。
洗漱完,越星疏走了出来:"一大早的米线啊?"
楚屿点点头:"这边米线可以从早吃到晚。"
越星疏看着碗里白色汤底里小半碗米线上面放着几颗绿油油的青菜。
"一大早我没放辣椒,对胃不好。"楚屿说:"吃吧,已经不烫了。"
越星疏接过了筷子:"吃完,我们就要走了吗?"
楚屿点点头:"嗯,司机已经在外面等我们了,从丽江到梅里还要走四五个小时。"
越星疏叹了口气:"这么远啊。"
楚屿笑:"嗯,早点走,到了就可以休息了。"
往香格里拉的路蜿蜒曲折,山峦连绵不绝,路上车不是很多,越星疏靠着车窗看着外面,仿佛觉得自己永远走不出这大山。
远处的雪山越来越清晰,山脚的高山松长得很高,但不是很粗,层层叠叠一棵棵静静地生长在人迹罕至的深山里。
这里的高山松不似其他的树,生出枝桠或与旁边的树纠缠在一起。
孤独而挺拔。
越星疏转过头对楚屿说:"这里的树好美啊。"
楚屿点头:"你喜欢树。"
越星疏笑:"嗯。"
楚屿说:"你高中的学校操场有一棵大树,你那时候说你特别喜欢那棵树。"
越星疏愣了愣,他是喜欢那棵树,只是没想到楚屿也会记得。
"那时候为什么老打架?"楚屿笑着问越星疏。
越星疏想了想:"刚开始是碰到那群人老是欺负一个低年级的小孩儿,气不过就帮了一把。"
楚屿笑:"小疏从小侠骨柔肠。"
越星疏脸有些红:"后来…打就打了,没什么为什么。"
楚屿点头:"打就打了,你还是很厉害的。"
越星疏转过头看着外面的雪山:"山上会不会很冷?"
楚屿问:"你冷吗?"
越星疏摇头:"不冷,车里很热。我想再看看这些树。"
楚屿叫停了司机,车停在了半山腰的一片空地上。
越星疏走下车,清冷的空气扑面而来,他深吸一口气张开了双臂。
楚屿拿着手机拍了一张越星疏张开双臂仰着头的照片。
"先生,要我给你们拍张照吗?"司机看着正在拍越星疏的楚屿道。
"疏疏,我们在这里拍张照吧?"楚屿叫了一声。
越星疏回头看着楚屿,用手指了指:"我们?"
楚屿笑:"嗯,我们。"
越星疏咬了咬下嘴唇,走了过来:"你不是…"
楚屿摇头:"没事,一起拍一张吧。"
楚屿把手机递给了司机:"谢谢。"
两个人站在一起,没有特别亲密的姿势。
司机师傅的拍照技术不好,背着光,楚屿笑了笑:"能再给我们拍一张吗?"
司机拿了过去:"弟弟笑一笑,哥哥再靠近一点,三,二,一,好!"
楚屿接过了手机,越星疏想凑过去看看,被楚屿按了屏幕:"好了,回头我发给你。"
越星疏嗯了一声,回到了车上。
"怎么只有一张?"
"第二张没点保存。"
"哦。"
到香格里拉的时候已经中午了,司机带着他们找了一家饭馆。
"从这里到梅里还得三个多小时,先吃点饭。"
越星疏下车,阳光特别好,甚至有点刺痛皮肤。
"这里的海拔3000多米,你还好吗?"楚屿走到越星疏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