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忽然起身,拉着楚屿的衣服把他拽上了楼上的卫生间:"这里,你还记得吗?"
越星疏抬手打开了花洒,凉水迸射,他偏头躲开了。
他伸手抹了抹溅到脸上的水,笑容冰凉:"你捏着我的大下巴灌我凉水,说让我洗干净一点。"
越星疏关掉了水,走了出去指着那张床:"楚屿,你一次一次把我拽上这张床,然后再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扔到门口,楚屿,你说有多少喜欢和爱够你这样挥霍啊?"
越星疏笑得惨淡:"还要我再提醒吗?你逼我脱掉的衣服和喝的酒?"
楚屿牙齿几乎要咬碎了,但这一件件一桩桩都是他做的,他赖不掉。
"楚屿,我们之间不可能了,算我求你了,放过我好不好?"越星疏说。
楚屿忽然捉住了越星疏的肩膀:"不能。"
越星疏甩手给了楚屿一个耳光:"你他妈要不就弄死我吧,死了随你怎么弄。"
楚屿冷笑着用拇指擦掉了嘴角的血,伸手扣住了越星疏的头吻了下去。
越星疏挣不开,唇齿间散开一阵血腥味,不知道是谁的唇被咬破了,搅弄着口腔卷走了全部的空气。
越星疏的大脑几乎要缺氧了,他狠狠推着楚屿的手越来越没有力气。
门铃声骤然响起,来福叫着往门口跑去。
楚屿终于放开了越星疏:"小疏,我说过了,我不可能再放手了,你想都别想。"
越星疏被憋到眼角挂上了生理性的泪水,他伸手擦掉了眼泪,狠狠抹了一下被楚屿亲肿了的唇,咬着牙往楼下走去。
打开门的一瞬间,越星灿的神色怔了一下,然后又露出温润的笑意。
他举起手里的袋子:"疏疏,我买了你最爱吃的蘑菇和鱼。"
越星疏刚要接过袋子,只听来福从越星疏身后叫了一声!
越星灿脸色瞬间白了,他往后退了退。
越星疏忙转过身抱住了来福,转头道:"哥哥,你等一下,我把他先放院子里。"
越星灿白着脸点点头。
越星疏抱着来福往院子走去,越星灿看到了楼上站着的楚屿,正冷漠的看着楼下。
越星灿笑着冲楚屿招了招手:"楚屿,下来拿东西啊。"
越星疏为了保险起见,关上了院子的门,然后又换了一件睡衣才走了出来。
"哥哥,你这几天在哪住呢?"越星疏走到厨房的时候看到越星灿已经系上了围裙。
越星灿浅浅笑了笑,露出了右脸颊标志性的梨涡:"我在外面租了一间房子。"
越星疏接过了越星灿手里的菜:"你和楚哥聊天去,我来做饭。"
越星灿笑:"哥哥都回来了,怎么还能让你做饭,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吧?"
越星疏瞪大眼睛看着越星灿:"哥,你说什么呢?"
越星灿捏了捏越星疏的脸蛋:"我走的时候还是肉乎乎的小圆脸,现在下巴尖的都能切菜了。"
越星疏顿了一下,看着越星灿的脸:"哥哥,你为什么要走啊?"
越星灿洗菜洗到一半,水流滑过他的指尖,他沉默了一阵,接着开始洗菜:"因为当年楚屿父亲不同意,他找到了我,让我跟楚屿断了联系。"
越星疏深呼一口气:"楚哥父亲却没想到你走了,他也没回去。"
越星灿唇边泛出一个苦涩的笑:"所以在想,要是当年我能再勇敢一点,带着你我们一起离开,那现在是不是就能变得不一样?"
越星疏接过了越星灿递过来的菜放进了沥水篮:"现在…也可以是一样的。"
越星灿低头笑了笑:"我以为我回来,他会高兴。"
越星疏笑着搂住了越星灿的肩膀:"他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