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辉光实业的赵家和黄书记应该是表亲吧,赵家老二赵辉和我在东京有过节,他出钱让王科长故意为难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陈强就像是在说着一件无关痛痒的事,轻描淡写的语气差点没把顾温笙气炸了。
“王贺之!”
顾温笙怒吼一声,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本来这件事看在黄书同的面上我不打算把你怎么样,但你看看你他妈都干了些什么事!”
顾温笙听到陈强的话当即就明白了其中原委,王贺之明显受贿!这对于他来说,对于整个工商局来说都是耻辱,天大的耻辱!
“顾局,我没有,我没有!陈强!你不要血口喷人!”
王贺之闻言,见还有一线生机,急忙握住,猛的抬起头来辩解到。他想,既然顾温笙还念他与自己岳父的旧情,那只要洗脱这个受贿的罪名,说不定就没事了。
陈强闻言一笑,对着王贺之道:“你敢不敢把兜里的手表掏出来让顾局看看,看看你一个小小的科长是如何能买得起这五十五万一支的劳力士!”
王贺之听到陈强的话当即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兜里的手表,但是手刚一伸进去就停住了,而后面色惨淡的看向了顾温笙。
“拿来。”
顾温笙没力气在大吼了,只一伸手朝着王贺之平声道。
王贺之哪里敢拿出来,他刚才进来的时候特意把手表摘了下来,但没想到陈强居然知道!他转头看向陈强,眼神中尽是难以置信和惶恐。
“你别告诉我那是你老婆送给你的,黄书记的女儿会这么奢侈?我不信。”陈强似乎看穿了王贺之心中所想,摇了摇头坐到了一边。
接下来就没他什么事了,就凭王贺之收受贿赂这件事,他这辈子也怕是抬不起头了。更别说他还是黄书同的女婿,市政府要员之亲,纪委在对他进行调查和审讯之时肯定会格外严厉。
“拿来!”
顾温笙再度开口到。
王贺之明知今天算是完了,不由得心中一横大声道:“我这手表是赵伯送的怎么样?难道他送晚辈一点礼物也不行吗?”
说着,王贺之从兜里掏出了手表,扔在了顾温笙的办公桌上。
“行,怎么不行?你赵大伯不仅能送你礼物,还能直接给你汇钱对吧?”
顾温笙见到王贺之居然还在狡辩,心里那火就跟森林里着火一样燃烧了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王贺之闻言一顿,道:“就算他给我汇钱了又怎么样?我虽然身为行政人员,但我不能借钱吗?”
顾温笙闻言大怒:“你他妈还要狡辩到什么时候?纪委的调查报告老子进来的时候就看了!”
韩三任的办事效率,陈强没得说,昨天下午他就看到了报告。
此时见王贺之一再狡辩,陈强也不说话,只是淡淡的看着他。
王贺之听闻纪委居然已经调查过自己,不由得心中一震,脚步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不知所措。
“我本来真的没打算追究你什么责任,你和赵辉有亲戚关系,他送你点钱这说得过去。但你他妈的死咬着不承认是以为老子老眼昏花已经到了看不清楚黑白的地步了吗?”
顾温笙本来只是打算对王贺之小惩大诫一番,毕竟黄书同是自己的老战友,老熟人,而且这件事说到底也只是关乎陈强一个人而已。而陈强又是杨国凡交代过的,说起来也是自己人。但没想到王贺之居然如此不知悔改,一味的狡辩。
王贺之彻底没了话说,只是傻傻的看着顾温笙。
陈强见状,对着顾局挥了挥手,径直离开了,他知道,这赵辉的报复才刚刚开始,他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应对。
顾温笙气急也似,见陈强离开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回到博物馆对面的俱乐部分店时,段伟和张文已经开始在指挥着工人往俱乐部里面搬健身器材。
陈强把营业执照叫给张文后,立马往东京赶。
既然赵辉已经请来异能者找自己麻烦,那自己不去会会他岂不是辜负了他的一番“美意”?
刚上高速不久,陈强的电话响了。
陈强拿起来一看,居然是向文。
“向总啊?有什么事吗?”
陈强问到。
向文自上次和自己在咖啡厅里聊过之后就再也没联系过,怎么今天突然想起给自己打电话了,陈强不由得有些好奇。
“陈总吗?你现在忙吗?我想跟你说件事。”
向文在电话那头说到。
陈强闻言笑着道:“现在不忙,不忙,你说吧。”
“刚才赵总按例来分公司开会,途中他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里说已经办好陈强怎么怎么样什么的因为我离他坐得比较近,所以听到一点,可也不清楚到底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但是我看赵总接了电话后似乎很高兴。我担心他会找你麻烦,所以向你说一下。”
向文在电话那头说了一大堆,最后才道出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