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依靠神经系统的,如何将人的神经系统和肌肉学结合起来,这在二十世纪都是人们津津乐道的事情。
可是动作的协调和准确是那么的不容易,当年张扬可是足足练过一年半。
泣血始终出现在最恰当的位置,无论是依靠刀尖,还是刀背、刀刃,还是刀柄,无论对方是或侧,或提,或拉,或甩,都无法再越雷池一步。
泣血移动的空间非常小,只是在身体的周围半米之内,但是它轻轻的移动,都让奔袭本来觉得无懈可击的杀者,突变为破绽百出的失策。
奔袭袭击的力量越来越大,奔跑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在张扬的前九十度的范围里,上下窜腾。
人们的眼睛都看花了,那奔袭的身影已经充斥着那空间里,几乎已经塞满了那空间,没人能看清楚,究竟哪个是残影,哪个是真正的人的躯干。
张扬则是目前唯一知道的人。
奔袭越打心越惊,他现在可是骑虎难下了。
本来他以为依靠他的速度还能将张扬挑落下马,可惜不但没有赢过他,而且陷入了危机当中。
张扬虽然没有进攻,其实真元早就蓄意在身体里了,气机锁定在奔袭身上,谁先动手谁抢得先机。
在正常的气机运转下,只要对方一退,那就可以瞬间将身体里的能量爆发出来,对手不死也伤。
所以奔袭不敢不动,只希望自己在累倒下的时候,张扬一定要在他前面倒下。
双方每一次接触,附体者之间都会撞出厉害的火花,花火居然在这瓢泼大雨中显现的格外清晰。美丽诱惑的花火在跳跃着,迎合着天上地下的雨水,火星在雨中得到了滋润,仿佛那就是为这一刻而生的。
搏杀中的张扬知道,自己今天终于遇到可以酣畅淋漓打一场的对手了,并且激发了在战斗中使用思感的能力,将它与无惧结合起来。
实验室里被压抑的感觉、悲哀、不平、怨气都在这场惨烈异常的战斗中释放出来,张扬的心中痛快无比。
猛然,张扬动了一步,不是前进,而是退后一步。
按照常理讲,将距离拉开其实是害怕对手的一种表现,但是奔袭却丝毫不敢乱动,反而将如雨般的攻击停止下来。
山雨欲来风满楼!更何况现在雨更大。
在张扬和奔袭之间的数丈以内的气流,急速旋转起来,一股股有若利刃的气锋,在这范围了碰撞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