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平川镇的得失,对于我们来说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要。即便他们复制之前的战例,打下了平川镇,对我们的影响也不能说很大。就凭他的百十号人,能在你的重兵合围之下,守住平川镇断掉你的后路?”
“与其漫无目标的这么搜索,还不如摆一个空城计引诱他们上钩,岂不是要好于你在山区这么来回的搜索?别忘了我们在山区无论安插了多少的眼线,可在这一片的土地上,我们终究还是外人。”
“这是你战术部署上的失误,你在这方面埋怨不了别人。但是那个家伙如此的胆大,也是我们之前没有预想到的。老兄,支那有个典故叫做请君入翁,或是说瓮中捉鳖,我感觉用到这股狡猾的土八路身上,未尝不是一个好的战术。”
“此次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帝国军队连续遇袭足以说明这个家伙,不仅心细而且胆子极大。对我们的作战特点,也摸的相当透彻。敢于反其道行之,设置连环伏击战。抓住我们急于救援的心态,一举扩大了自己的战果。”
“这样的一个对手,无疑是难以对付的。洛合兄,我不知道是不是该恭喜你,终于遇到了一个与你棋逢对手的强敌。不过有一点我却是清除的知道,如果不能尽快的将其消灭,这个家伙搞不好会把你送上军事法庭。”
“最关键的是一旦这股土八路在壶西的平原地区站住脚,那么对师团粮食征集将会产生严重的影响。别忘了你所在这个壶北县西部平原地带,是整个上党盆地最重要的粮食产区之一。你想一想这里如果变成非治安区,那么可能会带来的影响和后果。”
说到这里,鹤田沼楠看了看听完自己这番话后,若有所思的洛合勘四郎,继续道:“为今之计,你要做的两点。一个是堵住其撤回山区的路线,既然他们已经跳出山区,那么就绝对不能在放虎归山。”
“另外一个就是利用壶北县城眼下驻军的配合,就是将壶北县西部地带翻一个底朝天,也要找到这股胆大包天的土八路,并将其彻底的消灭干净。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他们解决在壶西平原地带。也许这是你最后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自己的了。”
鹤田沼楠这番话说完之后,没有在和听完他这番话之后,脸色更加凝重的洛合勘四郎再说什么。其实眼下的鹤田沼楠也是窝着一肚子的火,自己的全盘计划居然第一脚就没有踢出去。派出去配合洛合勘四郎行动的便衣队,一去再无任何的踪影。
等到他们电台好不容易开机,可接到的电报却明确的告诉自己,那支便衣队已经出了问题。自己虽说就势给他们设置了一个圈套,结果他们非但没有上当,还反过来狠狠的咬了洛合勘四郎一口,这无疑让鹤田沼楠相当的难堪。
而且如果真正从根子上追查,洛合勘四郎眼下的状态,他鹤田沼楠要付一多半的责任。但这个时候鹤田沼楠并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可洛合勘四郎的困境他也不能不伸手。更为重要的是,他觉得自己一肚子的火气得找一个地方发泄出去,同时自己也一样得给师团长一个交待。
想到这里,鹤田沼楠转过身用极其冰冷的眼光,看着站在一边面色惊恐的那些被李子元释放的伪军。对着王铁石道:“王桑,这次帝国军队连续受到伏击,损失了这么多的士兵,而你的部下却并未损失多少。”
“这说明你的部下在此次作战之中,根本就没有卖力,是在耍滑头以保存自己的性命,或是他们本身就私通八路。对于这一点,我和洛合君都很不满意。对于你们的警备队来说,也是一个严重的耻辱。”
“你的警备队士兵这些行为,严重的侮辱了他们身为军人的荣誉。为了避免类似事情在一次发生,给你的这些部下一些警告。让他们以后在作战之中,避免类似的事情发生。不要有任何的耍滑头以保存自己实力的想法,我决定对这些逃兵给予最严厉的制裁。”
鹤田沼楠挥了挥手,他身后的日军士兵接受到他的示意后,如狼似虎的将李子元放掉的那些伪军捆了起来。等到那些伪军士兵被捆起来后,鹤田沼楠没有去看王铁石听完他那番话后难看的脸色,直接向身边的一个日军军官道:“统统死啦、死啦的。”
接到鹤田沼楠的示意,那些日军士兵没有丝毫怀疑的,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式,将刺刀恶狠狠的捅向被捆起来的伪军胸膛。除了那个被捆的严严实实的副大队长之外,其余的参战被俘后被释放的伪军,全部当着伪壶北县警备队、伪壶北县便衣队,以及配合作战的所有伪军的面,被日军活活的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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