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李子筠突然有些怀疑的道:“咦,你怎么对这个孩子这么关心。别的伤员,我可没有看到你这么关心过。这孩子虽说不那么漂亮,可长的也很是清秀可人。现在知道人家是女孩子,你小子是不是突然有些春心大动了。”
“嗯,也对啊。你也长大了,今年都二十了,该到娶媳妇的时候了。在咱们老家,你这么大的男人,娃都好几个了。放心吧,不冲别的,就冲这一点,你老姐也会全力以赴的,毕竟是自家兄弟媳妇吗。”
听到自己这位姐姐这番极其彪悍的联想,李子元连忙摆手道:“我说二姐,你能不能有点正调子。我才知道人家是女孩子好不好?她不管是男还是女的,都是我手下的兵,我不关心谁关心?”
“我担心的是,这小子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怎么向他爹交待。人家在后方帮我们保护伤员,我却在这里把人家的孩子搞出了毛病,这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再说我之前一直把她当成亲弟弟,那有什么男女感情。人家还是一个孩子,你可别在这里瞎联想了。”
“还有,我们部队对干部、战士结婚,是有着严格的纪律要求的。只有到了二五八团、三六五营,达到那个标准才允许结婚的。我现在那条都不搭边,可不想祸害人家女孩子,更不想违反部队的纪律。”
看到李子元一副急于撇清的样子,以及自见面以来,第一次慌乱的表情,李子筠捂住小嘴不断,笑的像是一只偷到鸡的狐狸一般的道:“理解、理解,你们只是普通的兄弟关系,没有半点别的私心杂念行了吧。行了,别解释了,解释过多就是掩饰了。”
李子筠一副明显不相信的表情,让李子元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发现自己在与这个思维方式,明显有些脱线的二姐重新见面以来,这思路明显不在一条线上。现在自己满身是嘴都解释不清,还是别解释了。
发现自己每次与这位性格泼赖,却又大大咧咧的二姐待一会,会有被搞出精神病危险的李子元。在知道郭小山没有什么大事后,立马决定立即消失在自己这位姐姐面前。并打定主意,以后尽可能的少与自己这位总是在这里异想天开,口无禁忌的二姐单独的待在一起。
回到前面阵地上的李子元,靠在一颗大树上静静的就这么一直坐着。一直到天亮,在急忙的起身赶到前边。举起望远镜继续观察不远处,那几个可能隐蔽了日军的山头。昨晚的观察哨汇报,那边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但李子元知道,眼下没有异常这并不意味着今天整整一天,都会是风平浪静。所以他必须要在第一时间之内掌握敌情,以保证自己在出现异常的时候能够快速的应变。而在他身边的部队,也同时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只是在这场明显双方在比耐心的静等之中,控制整个壶北的日伪军,却是注定不能成为胜利者。无法将所有的兵力,都只兼顾八松岭的日伪军,最终还是选择了先放弃。到了中午苦守一夜,却依旧一无所获的洛合勘四郎,率先带队撤离。
看着周边山上下来的大批日伪军,除了李子元和钱德福之外,其余的所有干部战士,都目瞪口呆了。周边的情况,还真的像李子元当初判断的那样,这些小鬼子还真的没有撤走。转了一圈之后却又返了回来,就在周边山上守株待兔的等着自己下山。
等到大规模搜山,却最终两手空空。守株待兔,却是连一根毛都没有守到的洛合勘四郎。发泄怒火一般对着周边山地打了一顿炮弹,才收拢所有的兵力部队撤离。在山下的日伪军都撤走后,所有的干部和战士,都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等到撤离的日伪军转过山脚,背影已经彻底看不到。钱德福走到李子元的身边,轻声的道:“队长,鬼子已经撤离,咱们是不是该下山了。一个是咱们得到兄弟们的尸体安葬了,还有一个得寻找一些补给。”
听到钱德福的话,一直举着望远镜没有放下的李子元,却没有立即的回答他。而是又观察了良久之后才道:“不行,日伪军还没有完全的撤离。周边的山上,还有日伪军在隐藏。下山的事情,等到明天再说。你把剩下的干粮、饮水,统一进行分配。
“告诉部队,在坚持一下。咱们和鬼子比的,就是谁能坚持到这最后五分钟。现在下山,咱们之前的努力都功亏一篑了。而且鬼子撤出来的主力,肯定也不会走的太远,还在附近隐蔽待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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