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坐定,唐门管家微笑起身,挨个进行了介绍。
入坐起就是不可一世表情的法师,姓墨,来自钟南山,是欧阳风父亲的师兄。江湖盛传,他的法术深不可测。
青袍法师姓刘,系川省法力最为高强的法师。
陕省、川省两省第一法师,相会一堂。
其余法师,均来自川省,都是成名已久的人物,功力再弱,在川省各地也是屈指可数、盘踞一方的名家。
唐管家:“诸位高人达能,家主病后,承蒙各位关爱,从各地专程赶来表达关切。无奈来者颇多,各有神通,治疗方案也各有所长。专家团最终达成一致,用诸位法师的宝器,来替家主驱毒。今天,通过这种方式,决出一名法力最为高强的大师,为家主进行治疗。”
说完,团团环视着众位法师:“哪位大师先亮宝器?”
川省的法师,都把目光投向了钟南山墨法师。
唐管家朝他微微一欠身:“墨法师,要不,您先亮亮,施展下法术?”
“唔。”墨法师拖着长音微睁双眼,傲然而道:“其他人先来吧,只怕没人能看懂我的法器。”
这话说得,满屋的法师、名师全都变了色。
墨法师出言不逊,然而满屋名师只敢怒,不敢反击。
坐在唐明右手侧位置的青袍刘法师,浓眉挑了挑,最终还是咽下了怒气。
墨法师功力再高,也是陕省来的外地和尚,在川省地盘如此撒野,直把在坐成名已久的川省法师当成了空气,这口气,不说刘法师,就是其他法师,也都闷在了胸中。
欧阳风的父亲欧阳鹏,脸上带着揶揄的笑,一副自信表情,没有金钢钻,怎敢揽这瓷器活?把师兄从钟南山请下来,摆明是要震动江湖。
有个年近四十的白衣法师终于按捺不住,“腾”地起身,意味深长的瞟了眼闭目养神的墨法师,大步走到中间。
“我先来抛砖引玉!”
说完,从袍袖中取出一方铜铃样的法器,放在长条案上,这只法器以纯铜铸成,表面刻有蚯蚓般的纹路、符号。
外号人还以为是雕饰,但学法之人全都懂,这是法师经年累月,用符录在上面打下的禁咒。
这些禁咒,只有法师才能解除,禁咒一除,长年注入于法器的精神力、念力、法力,将会瞬间释放,形成可怕的法力空间。
法师单指朝空中虚戳数下,猛地朝铜铃一挥:
“解!”
一道金色虚芒,从法师指尖闪出,直扑法器。
“铃”
法器传来金属特有的锵锵之音,随即升腾起赤色光芒,有一支铅笔那么长,在法器之上盘旋不息。
白衣法师转身,朝唐明抱拳:“此物置于家主房内,能避邪驱鬼,不出三月,家主身上毒素逐渐消退,恢复如初。”
唐明连连点头。
另一位着道袍的法师微笑着起身:“老兄好功力,容在下献个丑!”
走到长案前,也是从袍袖中取出一物,竟然是块斑驳失色的竹板,表面同样凹凹凸凸,刻满了各色纹路、符号。
禁咒解除,法器内的法力顿时焕发,是道黑色烟雾。
铜铃上的赤色光芒,见到黑色烟雾升腾而起,连抖数抖后,光芒有所收敛,两位法师的法力高下立判。
白衣法师脸色聚变,虚指连点,空中符咒不断朝法器打去。
道袍法师怎甘示弱,也是催动法力,加注于法器之上。
不一会儿,白衣法师的铜器上,光芒消散道袍法师的竹板上,烟雾却愈见强壮。
大厅里,喝彩声如雷。
序幕拉开,法师便各显神通,什么风水宝器、开光佛宝、香火道器一件件争奇斗艳,大厅里符咒不断,真的是波谲云诡,引起的叫好声一浪高过一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