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和双方代表稳步上台。
代表唐门的,自然是唐明代表苗医的,却是一个年近七旬的老头,只有一条腿,柱着拐杖被人扶上台。
凌天抬着头,满场寻找野狼的身影。
他不认识野狼,但从名字上来分析,此人应该凶狠毒辣,而且极其奸诈。
狼么,就得有狼的个性。
野狼幼年时拜黑煞教癞子头为师,学得了一套江湖上不知名的秘法,有反败为胜之功。成名后,野狼罕逢敌手,这套秘法从未示人。
从唐管家那儿又获知,野狼成年后,更向国内四大化境宗师之一的北李学过功夫。
那就很厉害了。怪不得人们认为,野狼的水平,过几年就可冲击宗师级呢。
不过所谓冲击,无非也江湖上吹捧之词而已,军中出来的,大多有个毛病,喜欢拔高。武师和宗师一字之差,功夫却不是几年就可达到,有些武师,穷尽一生之力,也难望宗师项背。
凌天倒有些期待,他来,就是想跟野狼和癞子头交交手。如果两人输给唐门,那就连交手也不必了。
可惜的的,他找遍全场,没找到一个符合野狼特征的人。
倒是有三个年轻人意气奋发地走来,两男一女,走到凌天身边的空位,停住了脚。
这几个,都穿着模样有些怪异的服装,似道袍非道袍,胸前个夸张变形的太极图案。
“往里坐坐。”三人中,一个二十出头、脸上隐现傲色的男子,朝凌天喝道。
凌天愣了愣,这一排,一共五个座位,最里面的椅子坏了,他坐的是倒数第二个,外面正好三个空位,这三人坐着不挤呀。
见凌天不理,青年男面带怒容:“怎么”
女的拉了拉青年男:“师兄,算了算了。”
“算什么算!”青年男一把甩了美女,嘴里嘀咕着,“玛的江湖上,哪个不给我们青城子弟面子,他这样没大没适合么?”
转头凝视了凌天老大一会儿,笑了:“你额际武意皆无,也是练功的?”
凌天不想烦心,轻轻点了点头。
青年男还在聒噪:“瞧你脓样,低级武士吧?师门是哪位名家?练多久了?”
凌天瞪了他一眼:“你有完没完?”
“唷嗬,还嘴犟?”青年男一屁股在他旁边坐下,指指自己身上服装,“认识这身衣服吗,青城派子弟。你再嘴犟,当心我不客气!你这个无名鼠辈!”
凌天无语。
川省青城,是国内武林名流,在西南一带,谁见了都另看三分。怪不得这几个货穿了身狗皮,就敢横着走。
青年男还在耍嘴皮,看得出,此人好吹:“唐门师从青城,算青城派的外门弟子,按排辈说,是我的师叔。明白了么?”
两个美女掩着嘴“嗤嗤”笑了几声,在她们眼里,隔壁那少年不知天高地厚,换个人,逮到有青城弟子坐在他身边,还不赶紧讨好,央求她们的师兄指点几招?
凌天不再理他们。
主持人兼主裁的声音响起:“苗人赖先生与川东唐门的恩怨,今日以公开比斗的方式了结,双方各以一家保安公司为注,市场价值相同。”
“比武规则按武林规矩进行,不得使用兵器、枪械。双方不设人员限制,但须以一对一对决,以一方主动认输为终局。虽然生死不论,但我们还是希望双方手下留情。”
“受邀前来观战的,有双方支持者、中立者以及第三方邀请的名家名流,请大家遵守武林规则,现场不得拍照、不得录像,比赛细节不得外传。”
“下面,有请双方代表表态。”
唐明朝台下抱拳一揖:“没什么好说的,打吧。”
断腿老人接过话筒:“四十年前,我带我儿子来川东经营药材,没想到受此大难。我这条腿,就是拜你唐家所赐!我儿子也差点丢命,此仇不共戴天。唐明,你爹为什么没来?”
唐明凛然而道:“我正想问你,是不是你派人暗中对我爹下毒?”
断腿老人不置可否,嘿嘿一笑:“作孽太多,连老天也不会放过他,回去代我问问他,慢慢死去的滋味好不好?”
从话中,凌天和唐明同时能判断出,唐家主中毒的背后主谋,正是赖家。
断腿老人一声怒喝:“父债子还,唐明,还有川东莫家,你俩以命相抵,替你们父亲还了旧债,没什么可遗憾的!”
主裁宣布决斗开始。
双方各派出一些试探性的人员,互有胜负。
不设人员限制的恩怨决斗,是把对方打服为止,但并不意味着无休止乱斗,打到后来,都是顶尖高手出场,实力悬殊者,只能一命呜乎。
谁也不可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试探性进攻结束,双方进入搏命阶段。
唐门派出一名中级武师高阶的手下上台这是出真货了,唐明手下,总共才五个中级高阶的武师,他跟他父亲则是高级武师中阶。
赖家那边,有个动作迟缓、长相西域化的中年男缓步登台,看起来有些呆头呆脑,走到台中,双手合十,深深一拜:
“那马死呆。”
全场都是一愣,好家伙,来个外国人,说的是印国话,向对方说你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