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6时55分,凌天缓步走近了校门,比平常早到20分钟。
他忘了,以前从农家出租屋,骑车需要半小时,今天从月心岛码头,步行十余分钟就够。
校门口,围着一大帮学生,正绘声绘色地谈论着什么。
讲得很重,大老远地就能听到,是在谈论昨天下午省散打比赛的事。
刁进彪得瑟得唾沫横飞,仿佛他得了金牌一样:“哥们姐们,黑炭在我们鼓励下,打了鸡血似地,超水平发挥,把他家祖传吃奶的劲的都使出来了哈哈
“冠亚军决赛,那叫一个惊心动魄,我不得不承认,黑炭赢得很侥幸,但也是他实力的体现。最后关头,对手一个黑虎掏心,黑炭立即还以颜色,蹿起空中八丈高,一个秋风扫落叶”
不远处,湖边凉亭,却有个孤独的身影,正闷声不响地咬着大饼油条。
是黑炭。
凌天轻轻地走了过去。
“凌天。”黑炭抬起头,打了声招呼,“没吃早饭吧?”
顺手把一半大饼油条递了过来。
凌天也不客气,一口咬下,嘴里含糊地问:“黑炭,得了省级冠军,你有希望被名校特招,怎么不太高兴反而闷闷不乐的样子?”
黑炭望着湖心:“这冠军,不是我凭实力得到的。”
他叹了口气,突然问道:“凌天,你说,谁会这么傻,把冠军让给我?”
凌天笑了:“或许,这就是你应得的。冥冥之中都会有报应,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早安排好了的。”
黑炭没听出凌天话里有话,不断摇着头:“凭实力,我进个前八就是侥幸了,你知道进前四的选手实力有多恐怖吗,都是超我一个档次的存在,而我,踏马的居然得了冠军,谁信?”
实诚人哪。凌天心里默默地给他点了个赞。
身后,突然响起“哈哈哈”和暴笑声,刁进彪吹着吹着,自己就圆不上牛了,急忙指向凉亭:“你们自己问黑炭,我说的是不是咦,凌天?”
这时候,何婉华、袭人等也背着书包从学校里走了出来,看起来,今天的早自修改到湖边进行了。
也许受昨天在酒馆里,他们逃走,凌天单身留下和光头面对面的事迹影响,何婉华今天罕见地主动打了个招呼:
“凌天,这么早?”
袭人突然发现不对劲:“咦,凌天,你那辆叮当作响的豪车呢?你不是骑车来,难道你昨晚没住出租屋?”
凌天挤出一个笑容:“不劳费心,我自有住的地方。”
何婉华狐疑地望了望凌天来的方向:“这么早,你从哪儿来了?这条路,只通往去月心岛的码头,不要跟我说,你在那儿看风景。”
刁进彪不怀好意地走上前来,每当何婉华跟凌天走得过于近时,这小子总是及时出手干预。
“呵呵呵,说不定咱们的凌同学就住在月心岛呢,对吧凌天。哈哈”
“哈哈哈”三角眼和矮冬瓜同时夸张地大笑起来。
月心岛是什么地方?全新区最豪华的别墅,凌天是谁?全校最穷逼的学生。
最穷逼的学生住在最豪华的别墅,这对比强烈得,基本可以给满分。
凌天冷冷地盯着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