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茵茵这回老实了,跑前跑后,点头哈腰,一副十足的奴相。
有钱,就是大爷,这句话,这娘们领会得十分深刻。
江边,有个人悄然勒住了马缰。
他是凌丑儿。
奇怪,大哥的女朋友,怎么围着凌天转?难道受这小子欺负了?
拨转马头,凌丑儿径直朝凌家大院而来。
“大哥。凌天可能欺负茵茵了,我路边看见的,茵茵好像在哀求似地。”
“什么?在哪里?”凌元伟愤然起身,气得要立马牵马去追。
凌丑儿拉住了他:“眼见未必为实,晚上家族聚餐,你问个清楚不就是了?”
“好!”凌元伟眼中,掩饰不住的怒火。
玛的你一个连凝气一重考核都没过的菜鸟,居然也敢动我的马子?
日头西下,凌家大院人头攒动,自家族衰落以来,家族聚餐一年比一年少,虽然还都住一个宅院,然而已不似以往热络。
几个伯父伯母、姑姑以及业已长大的几个小辈,正围在一起,热烈地讨论着什么。
争议过大,以致于声音越来越响。
凌天和蓉儿施施然而来。
官府有几样手续,掌柜和施茵茵疏通了关系,打算连夜做出,给这位店铺有史以来最大的客户一个满意。
走到门边,两人停住了脚步。
凌元伟的声音清晰传来:“我坚决反对这间小屋无偿给他们住,这房属于我们大家的,凌天想住,必须要付房租!”
付房租?
凌天皱了皱眉。
“咚!”
凌天抬起一脚,踢开了院门。
一院子的人全呆呆地望着他,凌元伟收住话头,却怒目相向,大步朝前走来:
“啸天,你如何欺负施茵茵?”
欺负?老子没让她,已经算最大仁慈了!
他盯着凌元伟:“元伟,念我们同宗同亲,过去的事,先寄我心头。但若你再行事不逊,休怪我凌天不客气!”
“你敢!”凌元伟岂会把他放在眼里,内力一运,额头青筋虬露。
它无声地告诉凌天,我是凝气九重,有九百斤之力,你算哪根葱?
“好了好了,吃饭,大家快进餐厅了。”凌元伟的父亲凌家主,和几位伯父赶紧上前圆场。
凌天被请到主位、一张可容纳二十几人的大桌子,凌元伟、凌丑儿等几个成年的堂兄相陪,和伯父伯母姑姑姑丈坐满一桌。
凌元伟始终怒气冲冲,不愿和啸天讲话,跟邻座的凌丑儿,在玩弄着他新买的一把宝剑。
凝气九重,自然得好鞍相配,这把剑,花了他足足两千两银子,也是一个身份的象征。
倒酒上菜,气氛始终有些不太融洽,众位亲戚只是敷衍着,生怕和凌天过于热络,家主发话,把啸天先分配到他家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