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成是三七开,如烟七她三,意味这一单,她就有三十两进账。
把她给乐得,挥舞着手绢,都语无伦次了:“贵客唷,如烟可不是随便能点的哦,唯有合她眼缘的,她才出台。不合眼缘的,你出再多银也不成哦”
“贵客少爷,如烟姑娘可清纯了,哪个客人也不许碰她身子的,有一回有个客人忍不住动手动脚,被如烟姑娘一琵琶揍得满头是血,我还赔了好几两呢”
凌天不耐烦:“说完了没有?”
“哦哦,说完,说完了。”
“说完就滚!”
“好好,我滚,我滚滚滚”
雅间里安静下来。
柳如烟起身,朝凌天深深一个万福礼:“柳冰清谢过公子”
什么?
你也叫冰清?
冰清,冰卿,音相同啊。
宛若一声惊雷在凌天耳边炸响。
“等等,等等,你不是叫柳如烟吗,为何自称柳冰清?”
“父母为奴家起名就是冰清,如烟只是小名。”
“哦”凌天拖着长音,心里就纳闷了。
来江南武院时,我听到刘冰卿这个名字,觉得有些耳熟,但想不出熟在哪儿。
现在,如烟真名叫柳冰清,柳和刘基本就是同音,清和卿又是同音。
我为什么会觉得耳熟?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就是问十万个为什么,他还是搞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于是就不想了,以防脑瘫。
“少爷你自个儿喝酒,别打岔我跟如烟姐说话。”
蓉儿回头训示一句,再也不理少爷,跟柳如烟叽叽喳喳就聊上了。
凌天恨恨地灌了口闷酒,玛的今天算你狠,学会对老子下命令了?
回家再收拾你,脱光给少爷我来按摩,全套服务,要紧部位按三遍别误会,说的是穴位。
泥妹的。
气归气,也只好一口闷酒一口菜,无聊地听着。
听着听着,就听出了问题。
蓉儿在问:“如烟姐,那天在无极镇明月山庄,你为什么坐到大堂里来弹琴了呢?”
凌天的耳朵,“刷”地像狼狗般竖直。
是啊,为什么呢?蓉儿这问题,问得有水平,相当有水平。
如烟却笑而不答。
今天如烟挺暖的,一点不像北极黄金地段自然冷的样子。
她是心苦,但遇到知音,敞开心扉,阳光进来,她是暖的。
蓉儿是个明白人,轻声问:“我猜,你是见我们少爷,在楼下点了所有菜,送给乞丐吃,你看他有点顺眼,是不是?”
如烟声音很细:“你家少爷,仁心善肠,如烟自然要为少爷助兴。”
哦
“滋”
凌天灌进一大口酒,原来这样。
蓉儿:“如烟姐,无极镇这么个小地方,你为什么要去那儿献艺?直接来州城不更好么?”
柳如烟长叹口气:“唉有些话,姐姐不想讲。”
“哦”
“滋”
凌天又是一口闷,但闷下的是个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