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尴尬地挠了挠头，看来皮这一波没有起到作用。

实际上，他也没有想好怎么面对二柱子。

后者这些年的痛苦，青玄起码要负七成的责任。

灭族之夜的时候，其实他可以像就富岳那样，悄悄将佐助转移出木叶。

可是青玄没有选择这么做，说到底还是因为私心。

从止水死的那天起，青玄就知道。这个忍界，早晚有一天会被他玩崩。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他希望能有人站出来兜底。所以青玄希望，原着中的两个主角，能够成长到原着的高度。

所以他并没有带走佐助，也没有带走鸣人。

就算当初找了再多的理由，现在回过头看看才发现。那些全都是借口，掩盖自己自私的借口！

所以青玄现在的心情很少复杂，有尴尬，但更多的，是愧疚。

为了自己的自私，把二柱子安排得明明白白。却没有考虑过人家的想法，他本可以有一个美好的童年。

至于宇智波，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拯救，

可这跟他青玄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要他冒着生命危险去拯救。

那些宇智波族人给了他什么？排挤和嘲讽！

青玄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伟大的人。

“恨我吗？”

收起无谓的思绪，青玄低声问道。

佐助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为什么？”

场面一下子变得寂静，二人都明白对方问的是什么，但是他们都没有回答。

或者说，他们心里都有答案，只是想听对方亲口说出来罢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佐助才开口问道：“当初你入侵木叶，为什么不找我说清楚？”

就算灭族之夜，青玄有不得已的苦衷。那么入侵木叶的时候呢？

三代火影死亡，木叶有史以来最弱的时候。以青玄和鼬的两双万花筒，已经足以不惧任何势力才对！

然而迎接他的，还是青玄的沉默。

这个问题他没法回答，因为他在为了自己的生命东奔西走，为了止水的复活忙前忙后！

简而言之，就是忘了还有二柱子这么一回事。

因为这货没有危险，正在按照预定的轨迹成长。

如果坦白了，不管对谁都没有好处。

不然二柱子的万花筒怎么开？献祭打鼬子？还是献祭鸣人？

“抱歉。”

憋了很久，青玄才从嘴里挤出这么两个字。

“抱歉？抱歉有什么用！你知道我这些年怎么过的吗？”

“你知道看着你们死在我面前，我是怎么想的吗？一句抱歉就行了？”

佐助越说越激动，说到后面更是直接站起身来，怒视着青玄。

眼中的三颗勾玉疯狂旋转，最终变成万花筒的图案。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什么都不和我说？”

“为什么不带上我？为什么要让我等这么久！”

一股清风吹过，扬起了佐助的发丝，也带走了几滴晶莹的泪珠。

压抑了好几年的情绪，终究还是在这一刻宣泄了出来。

他恨的不是青玄和鼬将宇智波灭族，也不是因为这些年他们导致的悲痛。

而是恨当初，为什么不带上他一起叛逃！

如果青玄和鼬相信他，就算不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他。他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和青玄二人叛逃木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