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吴村长后,沈知竹又去了一趟刘平家里。
既然要招人手来织毛线,家里六根木质钩针肯定是不够的,沈知竹大概的是算了一下,直接让刘平父子两连夜赶了五十根钩针出来,若是少了再弄。
见先要钩针,刘平和刘树贵自然是先将木棍和牙签放置在一边,最先做钩针。
如今他们父子俩对沈知竹的话言听计从,为啥哩?因为自从沈知竹让他们削木棍后,家里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如今刘于氏还去了城里上工,隔三差五坐沈家的牛车回来一趟,糕点糖果啥的都往家里送。
听说是,沈知竹给铺面里干活的人的福利。
关于福利他们是不明白的,只知道沈知竹大方,不吝啬,自然是全身心的给她干活,生怕干慢了惹的沈知竹不喜。
若是沈知竹知道他们是这个想法,怕是要好一阵无语的。
家里人手多,一马车的毛线虽然多,但也就花了半日的时间全部整理好,拍干净上面的灰尘后,放在了太阳下晒晒。
这时,院子门口围了几个村民,正是先前在村口跟着大马车过来的。
沈知竹以为是吴村长招呼这些人过来的,见里面并没有自己不喜的那两户人家,便邀请他们进来。
几人没料到沈知竹竟然如此好说话,一个个腼腆的进了院子。
自从上次搬家宴席进了次这院子后,这还是第二次,不比之前惊讶和羡慕。
不过当他们瞧见瘸着腿的孟亦安正在吃鸡蛋小饼干,纷纷紧张了下,这个穿着华贵的公子是何来头啊?万一他们说错话惹着人可咋整啊?
沈知竹见他们紧张的不行,干脆让沈江然几个男孩子扶着孟亦安回了房间,不管那人如何咋呼。
随即看着村民们道,“几位婶子是听了村长叔说的事情过来的吗?”
“啥事情啊?”几人一脸疑惑。
得!是她猜错了。
沈知竹也不恼,将毛线招工的事情说了一遍,“干活的地方就在我家这院子里,不管吃食,每日工钱三十文,但前提是每日最少也织三双小件或者半件大件。”
她这样安排也是为了避免浑水摸鱼的人,万一她付了工钱,对方一日还织不出一双手套了?那她岂不是亏了啊!
“真的吗?一天三十文?”虽然比小何氏三人少五文,可是也不少啊。
沈知竹点头,“是的,一日三十文,工钱半月一结。”
“婶子们也不必担心我是唬大家的,到时候我会安排识字的人,给婶子们做登记,每日每人织了多少毛线都会记录的。”
听到这点,妇人们纷纷点头,“要得要得,这样安排挺好的。”
沈知竹微笑道,“不过,我需要了解各位婶子的针线活如何。”
就在她话落的瞬间,面前的妇人们争先抢后将自己用碎布头缝的荷包拿了出来,“沈家丫头你瞧瞧,我这针线活可是顶顶好的,你瞧瞧这针脚,你瞧瞧。”
“还有我的,也不错,婶子的针线活可是没话说的。”
“还有我,我的也不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