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大人明鉴。”
赵临握拳行礼,跪地磕头,字字铿锵让人信服。
柳知府颔首,“此事,本知府已经知晓,定会让这些人受应有的惩罚。”
按本朝律法,凡是偷窃盗窃者,打三十大板,收押半年且赔损失。
可是,柳知府想起方才林叙阳告诫的话,觉得这样的惩罚还是太轻,应该怎么处理了?
沈老大回神,怕痛又怕死的大喊,“不行!大人,我们不过是想看看这作坊里如何,没偷啊!再说!这作坊的东家是我三弟的闺女,我们是一家人啊!”
“就是啊!哪有将自家人告上府衙的啊!”胡氏大字不识一个,脑袋也转的慢,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反正她不想被仗打也不想坐牢。
沈老婆子还没出来,他们一家人就要进去,这可就全完蛋了啊!
“你们已经和东家断了亲!”赵临忍无可忍,指着耍无赖的沈老大,“可别忘记了!”
“你们竟然有如此关系!”柳知府惊了惊,又去看林叙阳,见他脸色未变,心便安定了下来。
“断亲了又咋的,咱们打着骨头连着筋,是不可分的!”胡氏被反捆着手,气的想挠赵临的脸!
这个三房的下人,居然对她如此不客气!好歹,她也算是三丫的大伯母啊!
若是沈知竹知道此时胡氏心里的想法,怕是要笑掉大牙,命都快保不住还想着一步登天喽!
赵临厌恶的看了他们一眼,索性将在下福村白氏所说的点点,全部重复一遍。
听的周围人更是压不住心底的怒气,不知从何处扔了个鸡蛋,直直砸在胡氏脑门上。
“这叫什么一家人!卖儿卖女这不是畜牲吗!大人,三十大板少了!”
“五十大板!”
“一百大板!”
“就是!这和人贩子有啥区别!谁家儿女不是心尖上的肉,就因为娘痴傻,没爹该被你们这所谓的叔伯婶子欺负!岂有此理啊!岂有此理!”
鸡蛋的臭味弥漫在整个大堂,让不少人变了脸色。
柳知府见此,脸色黑如锅底。
这群无脑的百姓,当他知府不存在嘛!
师爷见柳知府有些恼,赶紧冲着门口的百姓警告,“这事我家知府大人自然会秉公处理,你们若是再无所顾及,便立刻离开府衙门口,否则…”
百姓顿时安静,缩着脖子不敢再吭声,至于扔鸡蛋都那个人早就害怕的跑的没影。
“断亲书何在?”柳知府沉吟片刻,询问赵临。
赵临想到之前沈知竹说的话,“我们东家早前将断亲书在府衙过了名录。”
闻言,师爷得了命去了后堂,找到下福村沈家,沈知竹过名录的断亲文书。
柳知府仔细将断亲文书看了一遍,惊堂木再起,“这份断亲书没有任何问题。”
“既然已经断亲,你们为何要三番五次找人麻烦!还有此次,偷盗方子,可知,这是大罪!”
沈老大六人,骇的眼眶发红。
沈老二咬咬牙,出声道,“大人有所不知!虽然分了家,可是我们还是心疼三房的!想着他们家没主事的男子,就想帮衬一把,可别让人欺负了去。”
“谁知,脑子笨,用错了法子!误会越闹越大啊!我的青天大老爷!”
夏氏见此,跟着哭嚎解释,“大人!我们说的都是真实的啊!您要相信我们!”
若赵临没亲眼见过老沈家一群人泼皮无赖的嘴脸,此时怕也会被沈老二两人的话给哄骗。
“撒谎!”赵临怒斥,“你们为的是我家小姐的作坊还铺子,倘若不是小姐厉害,此时怕是家里的银子都被你们抢了去!”
“在知府大人面前你们也敢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