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云一想,对啊,拿什么感谢呢?忽然想起江湖一诺千金,于是说道:“我可以答应他一件力所能及的事,不违背天伦道德。”
“哦,你说成亲算不算违背天伦道德。”
“人生三大喜事,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挂名时。你说成亲算不算违背天伦呢?”
寒云说完,觉得什么地方不对。这货怎么老想着婚事,难道被狄兄刺激了。
远处传来狄知逊的浪叫声,“嗷呜……嗷……呜……爷爷别扎了,我就是找玉竹借几本医书,不是你想的那样。”
“混账,你借书需要靠那么近吗?”
“玉竹让我给她学一下,云峰怎么救人,我才这样。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嗷呜……嗷……呜……玉竹怎么你也扎我。”
“手还不拿开。”这一声是甄玉竹的声音。
有诗云:油云卷入双峰顶,毁得声名四十年。
寒云一指:“像狄兄这种还未成亲就想洞房的,就违背天伦道德了。”
李德謇心中有了主意,打算明天就去办。想到这里,看着寒云的眼神都变了,要是成了妹夫,仿制折叠椅就不叫抄袭了吧。
“好了,我去休息了,云峰也早点休息。”李德謇打算回房好好盘算一下。
看着离开的李德謇,寒云好想大喊一声:“大唐还有正常点的人吗。”
“空空你来一下。”寒云想起问问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他和兀兀会被长乐王的打手堵在巷子里。
“贵人,你找我?”空空拖着受伤的腿,一瘸一拐走过来。
“坐下,你给说说今天发生什么事了?”
空空含着怒火把今天发生的事讲述了一遍,寒云才知道是一个叫来操的少年,看见自己给了空空两枚金币,跑去赌坊告诉了管事,才被赌坊的人堵在了东市。
来操和空空在平康坊都以给客人帮忙为生,那小子喜欢赌博,挣的钱都丢赌坊了,看见空空得了两枚金币,眼红,又打不过,才出了这事。
“来操……”寒云听得这个名字觉得有点熟悉,不是因为两字的读音很特别,而是当真在史书中看到过这个名字。
“卧槽,是他。”寒云总算反应过来了。
特么是大唐第一酷吏来俊臣的爹。
史书记载:来俊臣的父亲来操,是个赌徒,与同乡蔡本结友。
蔡本赌输了几十万,拿不出钱来,来操就以蔡本的妻子抵债。
其妻入来操家门时已怀身孕,以后生子即为俊臣,也就改姓为来。
有人怀疑本来就是来操的种,只是设了一个局把蔡本的妻子弄回了家。
寒云此刻已经想到来操的归属地,送他自宫后去守洛阳皇宫。
对这种小人,不但惩罚了这种宵小之徒,还绝了来俊臣冒头的希望。
“那几个打手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平康坊地下赌坊的护卫,赌坊的管事叫王口,是长乐王府管家记佩一个小妾的弟弟,被派来长安管理赌坊。”
寒云看着空空提及赌坊的时候,不自觉握紧了拳头,两眼冒火,想着不是那么简单。
“赌坊还干其他坏事?”
“嗯,兀兀就是被他们掳来卖到青楼的。”空空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
“还干买卖人口的事?”
“不,他们不是买卖,是直接掳夺。他们会定期派人去四处乡村,看见合适的就偷偷掳来,有时候是小孩,就扔到青楼去养着,等着长大了卖个开阁的好价钱。”
“这群混蛋。万年县和雍州府不查?”
“怎么查,他们直接给被掳的人换了一个凉州私奴的户籍。官府查到也是奴隶。自然就不管了。”
“兀兀的病好了,你打算做什么?今天已经得罪了赌坊,你也回不去了。”
空空一听,低下了头,他从小在平康坊长大,离开了也不知道做什么,而且还要带着兀兀一起走。
但是不离开,赌坊的人找到她俩,不敢想象后果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