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压制自己落泪的情绪让身体不自觉抖动。
李青云是坦然之人,她绝不会拿婚约来要挟韦弦,见她反应剧烈,急忙说道:
“姐姐你说,是不是造物弄人,本来我和他就有婚约在身,可我跑去三原县一查,他竟然是一个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也是我逼他退婚的原因。谁知逼着他退婚后,他却是顶天立地的伟丈夫,撩我心扉。”
“我不知道。但是四方有一件事求青云,以后别再用刀逼着云峰,也切勿再打他。他只是一个文弱书生,你要是真失手……,可能不光是我们的损失,更是陛下和大唐的损失。”
“我……”李青云把头深深埋到被子里,她一数,拔刀相逼两次,打了他两次,关键都是大庭广众之下。
“我保证,无论他如何气我,决不动手。”被窝里传来李青云低沉的声音。
“那就好,今日治疗,云峰并无任何非礼之处,四方一直在现场未半刻离开。他处理你的伤口非常细心和体贴,说心里话,四方好羡慕。”
这些李青云怎会不知,她当时可清醒着。
至于后来她和韦弦相拥在房门外,是她醒来后,想不过,独自一人在房外发呆,韦弦来安慰,实在忍不住才抱着韦弦哭了一场,谁知就被寒云看见。
本来李青云的情绪已经稳定,没想到韦弦问了一句:“青云,你那怎么那么大?”
“什么那么大?”
韦弦指了指她的胸。
李青云整个人都不好了,想起韦弦也看光了她,顿时不爽,硬把韦弦也脱光了看了一遍才算公平。
最后喃喃自语:“似乎我的大。”
…………
说开了一切也就明亮了,唯独那个抱着小宝睡觉,怎么也睡不着,内心惴惴不安的寒云生怕明日的太阳升起。
不知道明天如何面对。
次日天色未亮,县衙的差役神奇发现,当他们按时起床开始操练的时候,看见前衙有个人影,在一二一跑步。
熊大、熊二和伍站一碰头,确认是县公。
熊大非常肯定说道:“我打赌今日的太阳从西边升起。”
伍站不以为然,他呵呵一笑:“你两个还未娶妻的家伙哪里知道,县公这是火大,在泻火呢。”
“有理!”三人都知道,昨晚后院除了韦娘子外,李校尉也进去了,至今没有出来。
至于太子,县公给他们说该干嘛就干嘛,反正差役也没有佩刀,都是防暴棍。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寒云干脆把今日的行程安排满满,就是不给这两个女子机会单独相处。
他就不信了,两人会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发难。
县衙大门打开了,对面的小食摊上,坐着一个乡村妇人打扮的女子,一边吃着早食,一边观察县衙。
云阳令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尚不清楚。
昨晚她看出来了,云阳令很招女子喜欢,就连才女和军中校尉两种完全不同类型的女子都钟情于她。
要不是昨晚见危险,怕那校尉伤了寒云,她也不会冒险出手打出短兵。
回想起来,似乎是多余了,那刀根本就砍不下去。
想起母亲的遭遇,哼哼两声,自古薄情多男儿。
有诗云:分凤鞋,剖鸾钗,薄情自来年少客。义断恩乖,雨冷云埋,痴意尚怜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