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稳了,再大的事有本县发不出月钱重要吗?”寒云盯着丁浩说道。
这句话是真话,寒云目前最重要的事便是为全县百姓兑现月钱。
“县公,衙门外全是钱,好多好多。是韦郎君来了。”丁浩终于把话说直了。
寒云得意微笑,嘴角不自觉翘动一下,心想意料之中的事。
“熊大。”寒云大喊一声。
“卑职到。”唰一声,熊大出现在面前。
“吹哨、集合、搬钱。”
“嘘、嘘、嘘……”县衙响起了集合哨声,轮值在县衙的差役齐齐跑出,列队,报数。
熊大大手一挥,搬钱去。
哨声把韦弦和李承乾都吸引出来,特别是李承乾还是一次听见这种哨声。
韦弦知道,每次集合的哨声就是又有好事了,牵着小宝也出来看看。
门口站着一位翩翩公子哥,正是兄长韦安石,从他身后源源不断搬下钱箱。
韦弦知道,京兆韦家的事定了,不禁摇了摇头,翻手之间,寒云又入万五贯铜钱。
“见过兄长。”多日不见,韦弦见到韦安石也要上前先行施礼。
韦安石还是那个韦安石,几日不见,仍旧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回礼后,向寒云致礼。
从韦弦出来开始,李德謇和狄知逊一直盯着她。
两人知道县衙后院是什么地方,那是县令家眷居住的地方。
没想到这家伙金屋藏娇。
狄知逊已定亲,自然会把韦弦和甄玉竹进行对比。
比来比去,还是觉得自家玉竹好,玉竹那张国泰民安的脸,看着就让他舒心。
至于经常担任玉竹的针灸练习陪练,他愿意。
李德謇的反应很大,倒不是韦弦让他联想非非,而是身边的两兄弟都名花有主,自己还是单身一人,以往整天在工地和那些糙汉子在一起,何曾见过太多美人。
春风拂面,鸟鸣花香,才发现春天来了,可我的美人儿又在何地呢?
韦弦也不认识刚来的两人,前跨两步:“云峰,这两位是……”
她看出两人的官职都比寒云大,不敢贸然称呼,免得让寒云尴尬。
“这位狄知逊,狄兄,蓝田令,不过从今日起是云阳县丞。这位李德謇,李兄,将作监丞,今后在县衙办公。哦,对了,他可是李校尉的兄长。”
提到李青云,寒云不自觉抖动了一下。
韦弦只觉奇怪,这两位是哪门子想法,跑到这里来。
有一个人两眼一亮,他准确抓到了寒云话中的关键词,李校尉的兄长。那不就是大舅哥吗?
于是韦安石上前一步,按照顺序一一拜见,心里再有目的,官场的礼节不能乱,必须从最大的官开始拜见。
见礼完毕,韦安石才自我介绍:“京兆韦氏长房嫡长孙韦安石。”
唐初世家门阀的地位非常高,世家子弟见官的时候,不会像百姓一般自称民,对于李德謇和狄知逊这种穿绿官服的小官来说,更是不放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