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耀顿时一惊,虽说自从出道以来裘天洛与自己交手,就没有赢过一次,屡战屡败。但也不能直接否定他的能力,裘天洛的本身实力绝对不弱。
尤其是他那一手御剑之术,虽然还略显稚嫩,但假以时日,必会成为享誉江湖的一大绝技。至于为什么总是败在白耀手上,那也只能怪他生不逢时了,有句话叫做既生瑜何生亮。
“白耀哥哥,你也别不相信,这件事当初山庄里面的弟子几乎全部知晓,只是碍于裘天洛这位大师兄的脸面,所以也没太多提起。我当时觉得无聊也没有去看,后来也是听别人说的,据说,古荣的内功招式很奇特,似乎是一种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挪移手法,将裘天洛逼的狼狈不堪,最后只能投降认输。而古荣也没有太过强势,很有风度的跟裘天洛握手言和。”
白耀点了点头,对于古荣也有了初步的了解,只是,他初次见面的古荣,好像跟雷琪所说的略微有点不同,对方的眼神给人一种淡淡的无奈与忧愁,仿佛心中有什么心结一般。
“原来如此,真看不出来他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居然也是一名深藏不露的高手,真希望能跟他交交手,见识见识他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不过,蜀中与塞外的距离足有数千里之远,看他刚刚离开的方向其目的地应该跟我相同,就算出门游历也不用跑这么远吧?”白耀心中很是疑惑,再次问道。此时他二人已经开始返回部落,打算收拾收拾东西,再次启程。
雷琪也是很有耐心的回道:“还不是因为那本七玄天音的曲谱。传说七玄天音,公分七章琴曲,乃是上古流传至今的绝世至宝,当然这也只是针对那些通晓音律,擅长音攻的家族门派而言。那七章琴曲各有神妙,居然没有牵扯到一星半点的攻守之势,可对心神上的影响却是异常的直接。”
白耀愣了愣神,心中了然,开口接过话茬:“难怪我刚刚修炼烈阳刀,最后一式始终突破不了,可是一听到他的琴声居然直接突破了。他跟我说那首曲子叫金戈铁马,应该就是七玄天音中的七大琴曲之一了吧!”
雷琪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这七章琴曲在疗伤、回气、运功、争斗、扰乱敌人的思绪等一系列的铺住效用上,只要琴音一响,绝对是如有神助。可是,就因为古思琴在获得这件至宝之后,一时得意忘形,导致消息外泄,引来了雄霸蜀中的第一势力唐门的窥窃。结果,九曲音域一夜之间惨遭灭门,门内弟子死的死逃的逃,古思琴只能忍痛用自己跟另外两个儿子做诱饵,为古荣搏的一线生机,让他带着曲谱逃了出去。至于古思琴自己与他的另外两子,皆是命赴黄泉。唐门搜寻无果,只能放弃,殊不知曲谱就在古荣身上。真没晓得,兜兜转转又在这里遇见他,世事难料啊!”
此时白耀正捧着雷琪的小脸,一阵摇来晃去,双手不停的搔这对方的脑袋,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似的,嘴上还念念有词:“哎呀!哎呀!这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呀,怎么啥都知道,这里面到底装了多少东西呀,怎么就这么神奇呢?”
白耀再次捧住雷琪的小脸,认真的说道:“丫头,你是不是练过什么超级记忆之类的绝世心法啊?”
而雷琪也是很认真的看着白耀,脸上的笑容充满了温柔与怜惜之意。
半个时辰之后,天上的太阳已到头顶,部落中的男女也开始了自己一天的工作。男的出门打猎,女的在家洗衣做饭,小孩则是帮助家里人做一些琐碎的小事,或者是放羊畜牧。
不过,此时此刻的部落中,大部分的人正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奇葩的一幕,雷琪抓着被扁成猪头的白耀的小腿,一落拖进自己的毡包中。
白耀揉了揉肿胀的脸,问道:“丫头,你可真是江湖百晓生啊,什么都知道。”
雷琪收拾着衣物,头也不回的说道:“有一些呢是从书里看到的,有一些呢是我那咋咋呼呼的老娘跟我说的,这些江湖中的辛秘听起来也很有趣,我就当故事听咯。”
待二人收拾完之后,白耀突发奇想,做了一件看似微不足道,却改变了这个部落未来的事。他将过去在狂剑山庄死记强背下来的武学招式,取其精要去其糟粕,重新默写了一遍,就当是给部落的一份见面礼。
二人知道如果去辞行,肯定又是一番纠缠不清,于是留下了默写下来的招式范本,悄然离开了。当哈占与当斯来到他二人的毡包,发现二人早已离去,也是倍感无奈。
可看到桌上留下的武学招式范本时,他二人差点没高兴的昏过去,在草原上,一个部落如果拥有了武学招式,只会出现两种情况。一种是遭人窥窃,被对方灭掉之后,强抢而去。一种是隐藏的好,经过一段时间的修炼,鲤鱼跃龙门,乘风入九重。而金沙部落,将会成为后者。
白耀还不知道,他此时的无心之举,在数年后却造就了塞外草原上的神话,金沙皇族的诞生。而二人的雕像,更是被其奉若神明。族中的第一条铁规便是,见此二人者如见族长,二人在族中的权利将永远凌驾于我皇族之上,永世不得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