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陈庭壁心下一惊,乔丰业这般行事是想作何?只是乔丰业已然酒力上头,看似像酒后吹牛,且他没有问起姝灵,这让陈庭壁心下安稳不少,至少自己不用费口舌来圆话了。
校治营监房中,林秀神情憔悴的靠在门柱上,此时的他心浑如墨,经历此事,他已经对余氏彻底憎恨,除此之外,他也恼怒自己,为何这般不争气。
忽然,他的脑海里想起了黎城书院好友,张祁,那时他说过,自己可以去黎城行军都营投奔他,但是一转念林秀便把这个想法从脑海里抹去,余氏让人憎恨不错,可她有句话也说的很对,自己就是一个商贾贱儿,什么四城二十八县县考状元,甚至于黎城学府的国子学士,这不过是虚名而已,在那些官家眼里,它没有丝毫的用处,若是以这种卑微的身份去张祁府中,介时不过是他的一个下人,那不是他想要的。
“喂,小子,将军给你的!真不知你小子上辈子积了什么德,让我家将军这么替你考虑!”
听闻这话,林秀茫然不知,监门外,亲兵也不再多言,将食盒放下,林秀打开,里面是一些酒菜,林秀缓了缓躁乱的心绪,问道:“不知你家将军是何人?”
“小子,你最好快点吃,我怕一会儿你没机会吃了!”
话落,凌天进来,亲兵很识趣的离开,顺带把门关上。
“你应该叫林秀是吧,家住临城临水县,两年前参加北地四城二十八县状元,进入黎城圣德书院,也算是文采卓越的才子学士!”
凌天这话直接把林秀的老底翻出来,林秀满目阴云,心中忐忑不安,这才多久,这些官家人就把自己的查的如此清了,由此林秀似乎明白余氏为何非将陈姝灵嫁入官家。
见林秀神色由惊愕转为淡然直至平静,凌天有些诧异,这与他的想象有些差别,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他。凌天拿出酒壶为林秀倒了一杯,低声道:“昨夜就是我把你从司吏府带出来,放你离开,你为何又回来?”
听着这些,林秀仍旧未言,他的直觉告诉自己,凌天还有话说,那才是他送酒菜的根本。
果然,一息之后,凌天果然开口:“林秀,你一个出身商贾的学子,怎么会与何府二千金有关系?”
“原来是那个小姐!”林秀脑海里浮现出何瞳霸道纯净却又带着一丝古灵精怪的模样。
“我与那千金并无关系!”
“没有?”凌天似有不信,一个千金小姐不惜为他与巡防卫冲突,这还叫没有关系?
只是凌天已经没时间问下去了,门外一阵骚乱传来,让凌天沉眉自语:“爹爹猜的果然不错,那官家夫人果然动手了,现在我就等何晴再度上门来,如此”
“奉府丞大人令,前来提押乱民林秀!”
“手令何在?”
“将军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