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乔崇鹤苦笑的摇摇头,没在说什么。
襄城行夷官邸,余氏笑言不断,不知为何,她从没有像今日这般身心舒畅,有了蔡夫人那话,她相信林秀的学子路算是到头了,保不齐他连最后一丝结业入仕的希望都没了,以林懋现在的财力,想给名声受损的林秀买个闲置官位,绝对能让他们林家累的吐血。
只是余氏随意回头看去,泪眼朦胧的陈姝灵虽然止住哭声,可是如桃子一般的红肿眉目与她目光交接的瞬间,依旧是望不到尽头的憎恨,但见余氏冷笑:“我就不信陈玉会看着你下嫁一个卑贱的家氏子弟!”
“娘亲,收拾好了,可以出发!”陈庭壁过来道:“乔公子差人来话,待我们回到临水,他便派人提亲,把婚约定下,看他那意思,只要顺利,婚事明年初春就可以完毕!”
陈庭壁说到这,似乎有什么话,余氏疑声。
“壁儿,还有何事?”
“娘亲,这事,儿觉得您做的过了”
“住嘴!”余氏一愣,跟着重音呵斥,陈庭壁当即息声,余氏缓了口气,道:“出发”
司吏府内府堂,林秀靠在椅子上,他干裂的唇角,疲惫的神色让何瞳止不住大骂府丞戒律司那帮人,最让人可气的是林秀竟然沙哑,那如老妪的声音让人怀疑他到底被灌了多少辣椒水。
凌天冲司吏示意,司吏拿过纸笔递与林秀。
“既然说不出,就写下来!”
林秀握笔,那压抑内心的怒火催涌着他的神经,结果一不留神,笔竟然被生生握断数截,何瞳急声:“酸秀才,你到底有何事?说出来。”
这空当,何瞳的一举一动都被何晴看在眼里,只是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刻以后,林秀停笔,何瞳心急一把夺过纸卷,看完后何瞳当即怒骂:“如此败类夫人,简直该打!”
闻此,何晴与凌天上前一并看了纸卷内容,皆是一副惊然神色,但林秀此番模样与作为由不得他们不信。
就在凌天思索此事该如何行办时,林秀自伏案后站出,冲着凌天何晴这些人跪下了,他深深一拜,沙哑的声音好似琵琶抽断音弦般断断续续涌入三人耳中:“此恶妇行径,天理不容,思利攀权,毁人幸福,草民恳请将军做主!”
乔府,乔崇鹤正在书房与襄城府丞许秋然笑谈饮茶。
许秋然小饮一口,道:“乔大人,人已经从校治营押往府丞戒律司,治他一个刁民罪行是跑不了了”
“如此甚好!许大人,您觉得这茶如何?”
“入口醇香,回味无穷,若许某猜得不错,这定然是南疆淮水的龙叶青吧!”
闻此,乔崇鹤拍手笑曰:“许大人说的不错,正是今年新到的龙叶青,若是许大人喜欢,一会儿走时可带些回去,让府中家人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