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你们?我只是想想,却不会动手,王芐,以你的智慧,你应该知道我的父亲,还有察台喇,甚至于马上到来的曦月部、勃利部会用你们夏人的血来祭奠草原英魂,那时你可就没有脑袋和那个夏人杂种喝甜美的马奶酒了。”
“要杀何须多言,又何须这般小心翼翼?莫不是你也想学察台喇,将这野狐的旗帜易位?”王芐言语刁钻,窝阔自知不敌,故而岔开话头:“废话少说,现在的平静只是一时,我需要你活着,活着为我博取更多的荣耀!”
“你就不怕我像坑害图布一样,让你死在奸诈阴谋中?”
“你不会这么做?在我父亲眼里,你已经没有用了,连击弩,我们已经得到,诡计,在弯刀马蹄之下毫无用处,我不过是为了野狐的将来,才留下你的命,也只有我才可保全你这个疯子!”
窝阔的话让王芐不由的笑起来:“看来与青狼的生死一战让你成长了,不错,我现在就是一具行尸走肉,我会抓住任何可以活命的机会,在此多一言,若我猜的不错,青狼部狼王易位,退居两牙湖,与黄金家族有关吧,它是为了保存实力,为了在接下来的疯狂中占据更多的利益,但是潜在的威胁你父没有猜到,你却猜到了,那就是头南下的雄狮可以在疯狂屠戮中容纳这只青狼为之先锋,却容不下素有智慧之名的狐狸在卧榻边静卧”
听着没有缘由的话,脱雅急的连声问:“到底怎么回事?我们和青狼的战争已经结束了”
“妹妹,冷静点,苏门达圣眷顾野狐,但它同样会眷顾安巴汉的直系血脉黄金家族!”窝阔安定下脱雅:“草原的境况已经不足以让我们渡过下一个冬天,所以,我们的弯刀要从别的地方寻找食物!”
说到这,窝阔不再搭理王芐,他看向林秀:“兀立扎海,苏门达圣让你给我带来屈辱,我憎恨你,想杀了你,但你从青狼刀下救了我妹妹一命,这恩与怨我都会记着,介时我们的恩怨或许会在你们的夏境化解!”
闻此,彷徨一心回家的林秀在这一刻心绪躁动起来,他的担忧即将变为现实天灾的降临,让饥饿的草原人终于把苗头看向了夏境的富饶
入夜,拓牙达埃斤将重整老营、安置族人交给窝阔,自己则带人前往两牙湖,与青狼一同迎接曦月、勃利部等部落的会盟,出发前,拓牙达埃斤着依扎兰去带林秀和王芐,半刻之后,依扎兰空手而回:“主人,他们逃走了!”
闻此,拓牙达埃斤的牟子中迸射出一缕寒光:“该死的夏人贱种,竟然如此聪慧”
野狐老营南面八十里外的芦苇荡,林秀、脱雅在此歇息。
已经由马奴晋升为勇士的蔑儿及百十名野狐勇骑散在四周,防备黑夜里可能出现的威胁。
白日里,窝阔的那番话已经挑明,林秀和王芐这两个夏人无论如何不能留在野狐部,因为即将到来的部落盟会将会使他们成为草原人南下的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