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黄齐正在给他弟弟治伤,或许是伤的有些重,那黄玉明当即嗷叫一声,闻此,林秀起身,来到黄齐近前,他大眼一扫,黄玉明的肋间有一根断裂在皮肉中的羽箭箭簇,这是蛮人特有的伎俩,箭簇带有倒刺,易进难出,很多兵丁不是被射死的,完全就是被疼痛给折磨死的。
“该死的老子老子非得拉几个蛮子一块下去!”黄玉明苍白的脸上挂满汗水,黄齐一时取不出箭簇,此刻急的简直要疯。
“我试试!”
林秀缓了缓心绪,上前蹲下。
“你?”
林秀冲黄齐道:“以前私下学过一些治伤!”
黄齐点点头,此时的营帐大夫都在乱战中亡命,除了让林秀一试,根本别无他法。
黄齐稳住黄玉明的心绪,伸手按着他的肋间两侧,为其压住腰腹,林秀则半跪在地上,躬身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在篝火上烤的通红,让后冲黄玉明道:“忍着!”
黄玉明一声未出,林秀已经咬牙发力,将火红的匕首刺入黄玉明肋间箭簇伤口旁一寸的位置,瞬间,黄玉明好似野兽般大嚎起来,惊得林中飞鸟四起,一些不明情况的兵丁当即从沉睡中惊醒。
只是林秀知道,此时决不能停顿,他一手死死卡主黄玉明的肋骨,压住血脉伤口,右手操着匕首在箭簇伤口一寸位置慢慢滑动,只把两个拇指大小的皮肉全给剥下,在黄玉明几乎痛到极致时,林秀猛地抽刀,那箭簇随着一块已经烧焦腐烂的皮肉便脱离了黄玉明的肋间,一旁的傅山当即将药粉涂抹上去。
至此,黄玉明、林秀、黄齐三人皆大口喘着粗气,待黄玉明缓过气来,这个牛眼壮丁才冲林秀道:“秀哥,谢了!”
骁武皇的中军帐内,耿廖此时坐立难安,与顾恺之猜的不错,河西军、辽源军此番各行其事,三军不归一统,导致蛮兵南进燕城内境,单凭骁武皇根本不足以匹敌,进而使得接下来的情况变得更加复杂。
应敌,骁武皇不是对手,撤退,只会让燕城、兰河谷、源镇一线的形势更加危机。
就在耿廖考虑自军接下来的进退时,顾恺之急急进来,他面色忧虑,似有大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