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营官邸旁的宅院门前街道上,郡城衙门的差役捕头已将林秀、林怀平等人围在门前石阶下,而在街道出错位,赵源、李虎二人也已带着本部弟兄赶到,与巡查卫、哨骑郡城兵相抗对峙。
“造天杀的畜生这个浪荡子当初就不是什么好种,现在又来仗势欺压我等,甚至还想要我等的命啊,求大人给我们做主啊”
随着哭嚎刺入耳廓,众人才看到宅院门前的石阶上,有一妇人跪地扑天,嚎啕不止,这般模样让林怀平怒火满目,恨不得一刀砍了她。
半个时辰前,林秀教训完林沙氏等长家娘们后,想要带着爹娘离去,结果得到衙门差役消息的蒋赣、马钟已经带着郡城兵、哨骑赶到,把路拦的结实。
觉察情况不对,林秀亲兵悄悄从宅院内翻墙离去,回营搬人,赵源、李虎知晓此事,二话不说,各带本部弟兄纵马奔来,此下,近千人拥堵在宽敞的行官道上,不知道还以为又发生民乱街斗了。
“小将军,让你的人住手!”
马钟高呼,当他意识到街头残尸是林秀所为时,心下惊诧,甚至暗骂林秀猪脑子,不知征途军行的暗流,此般做作,必将给他带来大祸。
可是林秀饱读史书义理,忠孝乃为人之根,当自家爹娘被人欺侮的生计难安,他骨子里的北地男儿血性容不得他低头。
“蒋指挥使,马都司,此乃我林秀家事,敬请两位大人让开一条路!”林秀敬声。
“放肆!”两人还未应声,身后的郡城兵闪开一条小道,于海龙拥着姚启圣走到近前,于海龙对林秀之前坠了官家颜面一直怀恨在心,此番当街对峙郡城官威,更是肆意妄为,于公于私,他都不会放过这个无知妄为的小将。
“林秀,枉你身为临城人氏,你三番两次扰乱临城事宜,你到底是何居心?眼下,你当街杀人,必须给临城官家一个交代,不然,你休想离开!”
于海龙大声,在他后面,被哨骑、巡查卫拦在外面的赵源、李虎闻言怒喝:“你们这老匹夫,我等在沙场与蛮子搏命,你们却在后面把我等爹娘往死路上退,若早知此况,我们必定先宰了你!狗杂碎们,给老子让开!”
李虎怒骂,壮臂直挺,长柄刺锤唰的落在面前一巡查卫盾牌上,那巡查卫抵挡不住,直接被刺锤打翻,旋即,巡查卫、哨骑们发出骚动,李虎身后的轻骑弟兄们也都齐刷刷持枪抽刀,准备冲击,但赵源心知冲击后果,当即喝声:“都住手!”
“源哥,这些王八羔子欺人太甚”
“我说住手!”赵源硬声,旋即拨马上前,那些巡查卫见状挺枪阻挡,却被赵源一个枪出平扫,打落手中的蜡杆枪。
“郡守大人,事已至此,非到万不得已,我不愿手中的兵刃捅进自己人的身躯,让我与都尉言说几句可否?”
于海龙刚想叫嚣,蒋赣先一步说:“大人,末将觉得让他们说几句无妨,毕竟当初他们驰援临城,有功在身,知晓爹娘境况这于情于理,任谁处在哪个位置,都会失控发怒”
“这”姚启圣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