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几个斥候从芦苇荡中出来,他们还压着几个仿若惊兔的突利部族人,哥舒达拨马上前,挑鞭怒问:“你们埃斤呢?突卜台那蠢货呢?探子抓到没有?怎么只剩下你们了?”
一连几个怒问让突利族人颤颤巍巍,不知所措,好一会儿才应声:“探子带着夏骑夏骑来了有好几千夏骑攻击营盘突卜台部护被杀了埃斤也带着其它勇士北撤了我们是躲进芦苇荡的雪洞里才捡回一条命”
“好几千夏骑?你当老子是蠢货么?北安所至兰河谷一线除了辽源军、东州兵外,没有第三支夏军,区区几个军屯骑就把你们吓成这样,还敢自称什么草原雄鹰,简直连畜生都不如,去死吧!”
“将军我们说的都是真的我们说的都是真的”
突利族人哀求饶命,可是哥舒达火爆性子上来,根本不管其它。
几个亲兵上去,刷刷几刀,溜圆睁大眼睛的脑袋就似石球般滚落雪地,染红一大片洁白的积雪。
只是杀完后,哥舒达心里更加躁乱,几千夏骑?若真是这样,难不成还有其他夏军来此?可是他想便整个北疆,也找不出第三支夏军。
“该死的到底是谁在东向地域密谋”
想不出头绪的哥舒达暴躁如雷,恨不得鞭尸发泄,恰逢探察哨骑从周围回来,一人道:“将军,湿地芦苇的西北边缘发现大量无头尸体,全是蛮子的!”
听到这话,哥舒达大惊,当即率部奔来,放眼看去,数百具堆积好似小山一样的突利勇士果然都成了无头鬼。
“这肯定是夏骑干的!”身边亲兵道。
“废话,我当然知道是夏骑干的!可到底是哪支夏骑?你知道?又有那支夏骑这么凶残?”
面对血目狰狞的哥舒达,亲兵吓的缩了脖子,哥舒达在周围奔了数趟,快速思索起来:该死的,到底是谁干的?探子?军屯骑?不可能那些废物哪来的精锐甲士?
也就这时,在西北方向的天空中,几只食腐的飞禽映入哥舒达的视野,在看看眼前的尸山,哥舒达豁然想到什么,当即大喝:“随我来!”
辽源中军营,秦懿看着各军发来的战况,眉头紧锁如川字。
“老帅,情况不妙啊,中路军受阻鬼嚎坡西,其御卫、强弩、重甲三营受到东向的蛮骑突袭,损失不明,现胶着恶战,而鬼嚎坡北向的狼字营、鹰字营音信全无,战况不明”高崇涣说这话时,额头已经蒙上汗水,殊不知眼下寒冬,气候冷煞逼人。
秦懿来回踱了数步,唤过秦宇至,低声几句,秦宇至得令离开,高崇涣不明,低声道:“老帅,眼下战况对我们不利,末将认为,还是退步固守以观境况的好再不济也要与东州兵交合一下,相互驰援,以免损伤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