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齐王神色稍静。
“殿下,末将有八成把握,这鹰字营绝对是叛将之列,想那秦懿数月前坚守不出,任由蛮子肆虐北疆,而后又斩首麾下勇将,不外乎都是为了拔出这叛将毒瘤,可是到底他都没有成功,无奈之下,才出兵源镇,决战北疆!”
“那现在怎么办?”
“殿下末将觉得,秦懿老帅行军一世,绝非平庸之辈,眼下这般全军冒进的疏漏,肯定有所深意,只因末将军略浅薄,暂时瞧不什么眉目!”说到这里,李默然略显惭愧之姿。
齐王来回踱了数步,身旁近侍王俊也谏言:“殿下,现鹰字营已经反叛,必将给辽源军的其它军行营列带来麻烦,而我们既然猜不出秦懿的心思,就无需去猜,直接出兵驰援,和蛮子硬碰硬,即刻彰显大夏之威,又能向秦帅示好,让他麾下的将领看看殿下的大义勇悍,介时辽源军的那些将领如何不感恩于殿下?”
“殿下,王俊言之有理!”李默然躬身请命:“此番末将请命出战!”
齐王犹豫片刻:“李默然,你留在我身边,随时恭候调遣,史宝河,你统率本部将士再度驰援中路军!这次,不管叛将还是蛮骑,你都要给本王冲过去!不然你就自取头颅谢罪!”
“末将领命!”史宝河得令离去。
在兰河谷东向尽头,哥舒达追到草原,除了找到突利部达里忽极其族人的尸首外,根本没有之前轻骑和探子的影子,不得已之下,他只能原路返回,结果还未进入兰河谷,就撞见万余夏兵,而那旗帜正是骁武皇北进军的骧旗。
“将军,发现夏骑?”
“是林秀的轻骑队?”乌正疑声。
“不是,像是辽源军的旗帜!”斥候说完,退到一边,乌正稍加思索,先命黄汉等人率部压阵,以防不测,自己则率亲兵迎了上去。
眺目看去,哥舒达带着千余轻骑伫立在谷口处,乍眼一看,还真像林秀所部,但是那面风雪大旗却非是骁武皇的旗形。
“都尉,他们列阵了,该不会发现我们?要打么?”小校心下无底,问哥舒达,哥舒达瞪了他一眼:“打什么?用我们这么点兵力去和严阵以待的家伙拼命,那是找死?蠢货,给老子闭嘴待在这!”
哥舒达带着亲骑上前,距乌正二十余步时停下:“我乃辽源军,不知尔等何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