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冲景俞天拱手:“殿下,兵想登云上凌霄,将欲惩压下洞窟,既然他骁武皇、他耿廖领不了如此强兵,那就由殿下收归所用!”
“近侍大人此言有理,可骁武皇这个名号是陛下亲旨斥下的!”李默然忧心。
王俊轻声一笑:“将军,您想的多了试想我主在这北疆荒芜之地与蛮子血拼,那秦王、燕王在何地?那些中都朝臣在做什么?”
“这”
“主子,奴还是那句话,若想知晓其中的深意,若想收归龙驹纵马麾下,主子只需前往辽源军,以大胜之名招感秦帅及其它将领,介时,那北进军将领必然出列,殿下顺势一探便知!”
辽源军,秦懿帅帐。
雪依旧在飘舞,风依旧在呼啸,乍一听威寒凛冽,侵人肺腑。帅帐内,辽源军的支柱、大夏北疆最后一名边镇大将秦懿没了白日的杀机威严,在灯火荧光的映衬下,竟然像换了个人似的。
卧榻之上,秦懿已经卸去甲胄,蓦然一看,他就似暮阳西下的老人,随时会灯灭灰飞。
“秦帅”
一声哽咽的啜泣,一语刺心的悲伤,秦懿背靠虎皮枕,看向身前,秦宇至、高崇涣、夫如贞、辛訾、彭基、何叔桓、李天等将领束手立于阶下。
“此番我辽源军将士伤亡多少”秦懿目转喘息,轻言低问。
“回老帅”高崇涣上前一步:“此番我辽源军”话到这里,高崇涣眉目通红,似有浪潮涌动在心口,在这四旬汉子几经压转下,才继续道:“狼字营鹰字营重甲营全灭御卫强弩仅剩一校将士,飞骑不过两校,中军营不过五校”
闻之,秦懿叹息:“五万大军,剩下不足四分之一天不眷大夏不眷我辽源军”
“爹”望着秦懿这般苍老疲惫,秦宇至抹着泪水泣声:“只要你老在,辽源军还会再强盛起来的”
对此,秦懿苦笑,并不应言,反道问:“那轻骑统将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