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帅此言差异,大夏军系,有谁不知?老帅虽老,但余威依在,书评之内,更为国之栋梁、北疆支柱、陛下的肱骨,本王敬重还来不及呢!”
说话功夫,景俞天目扫跪在一旁接驾的林秀,从他稚嫩却愈发刚毅的面目来看,景俞天已大致将此子瞧的透彻,若以北进军、骁武皇的清潭浅水,怕真像王俊说的那般容不下此子。
时至深夜,东州、辽源、北进三军的将领在齐王招感令下集结于秦懿的中军营,按道理秦懿应该好生休息,免得伤病冲体,危及性命,婉拒此次招感令。
但出人意料的是秦懿对于齐王擅自行事的作为并没有什么异议,反倒出言支持。
寒风大雪依旧飘荡,中军营的主军议事大帐内,三支大军的主要将领全都按位坐于阶下,即便帐内灯火通明,火盆热气扑面,可是对于某些将领而言,他们那颗已经逐渐微冷的心是无论如何也暖不热的。
“诸将,本王感谢诸将为大夏赴死保卫北疆,现在,请诸将举起面前的酒碗,痛饮一杯,为那些战死的北疆英魂问天指路”
听到这些,东州军的史宝河、李默然,辽源军的秦宇至、高崇涣,以及心中有愧的何叔桓、夫如贞等将领,北进军的乌正等数名将校全都默然,这算什么招感令?这完全就是颂魂祭奠。
但齐王此次北疆劳苦,想来消息早就传到中都,比起秦王燕城战败、骁武皇一军溃灭牵连罪责,燕王的告病避祸,齐王已经做得够好了,至少中都的齐派大臣们已经开始上奏请功,为大夏的世子嫡选发力,再三思忖之下,帐中的将领只能顺着景俞天的意思走。
“北疆胜利,来得不易,这是无数大夏男儿血拼命亡换来的,众将,来,为了齐王的招感言,为了大夏,我等痛饮此杯!”
右下上首的位置,何叔桓出列沉声,让后毫无顾忌的举杯饮下,夫如贞紧随其后,如此态势让齐王嘴角微微上扬,至于副位上的高崇涣,则眉头微皱,看向何、夫二将的眼神也充满了深意。
有了这个开端,辛訾、彭基乃至乌正、黄汉、林秀等北进军的将领也都举杯应声,待一杯过后,酒碗重重砸矮桌上,那沉闷的声音让代父接受招感令的秦宇至心瓷如石。
觉察到秦宇至、高崇涣的变化,景俞天笑声:“秦将军,老帅独子,北疆雏虎,高将军,辽源军雪狐,都说你二人一动一静,乃是老帅手中的利刃,此番战场,本王算是亲眼见到,故借着此番机会,本王代陛下感谢将军!”
说罢,景俞天竟然自顾走到帐阶中间,对着高崇涣、秦宇至抱拳躬臂,一拜至胸,如此突然让高、秦二人惊诧大惊,当即就座反跪。
在左侧位列末,林秀看到这里,原本淡然的牟子中透射出一丝异样的光:代陛下行谢理此乃借威压下齐王殿下到底想做什么
当林秀独自心想时,乌正也陷入疑虑,他来参加招感令,本就心底胶着难受,一个齐王,又不是三军主将,秦懿都不言此事,他一个皇子争什么恩功?抱着不愿得罪的态度,乌正来了,可他看到这景象便明白,这不过是齐王再收拢辽源军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