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老东西”
听闻此言,中年汉子孔余期杀意四起,力发全身,恨不得即刻抽剑,将眼前的骚臭老头给大卸八块,但殿下叱令在耳,他缓息半晌,硬是压下那口怒火。
官道上,几十骑对峙而立。
“你这混账!”青衣汉子施风看着亡命坐骑怒言彪出,那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煞了三分,十步之外,边洪端立马上,虽然肩头中剑,可那面沉目冷恍若无事的模样让施风癫狂,但看到身后林秀几人也都抽刀压来,施风又犹豫三分,毕竟那股子悍兵搏杀的气势让他心有顾忌。
“爹,这就是北疆战场的杀兵?”
骆长兴目睁声惊,那骆镇山憋下一口闷气,强行压着心血毒息,想要起身,却被一旁走来的林胜警言:“老家伙,你最好躺着别动,不然毒气攻心,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如此你可枉费我家都尉出手的好心!”
“都尉?那个二旬出头的秀气青汉是都尉?”骆长兴听到林胜的话,再度惊然,让后恍若不信的看向边洪、林怀平中间那人,但瞧那骑面皮白净,身躯略有消瘦,若是换身衣服,自己定然会将其当做平常子弟。
也就这时,后面请示过孔余期的骑人奔来,他在施风耳边低语,施风先是瞪目急怒,但一息之后,这宫人模样的狠毒家伙压下心中的怒火,随手掏出一只瓷瓶,扔了过来,让后压着嗓音躬身抱拳:“军爷在上,我等粗鄙之徒,眼拙如瞎,扰了各位军爷,奉我主之名,特此请罪,至于之前,也是我等不好,扰了那商队的车架,请军爷原谅!”
说罢,施风收剑抱拳躬身一拜至地,身旁的骑人更是掏出几张银票递上,林怀平接了,旋即愣神:“秀哥我滴乖乖一千两啊”
“什么?”林秀也是一愣。
对于他们这些人,随手千两,绝非小数,如此也隐约彰显那些骑人来历不浅,思忖中,林秀眺目远处车驾,恍惚之间,他似乎感觉到车驾内的人也在看向自己。
“林秀,这些人身份不一般,既然给了下坡,就事止吧,再下去,对咱们可没什么好处!”林胜来到身后,低言细说,林秀皱眉沉思,余光扫了地上汉子一眼,从骆镇山的眼睛里,他也看到了息事宁人的意思。
至此,林秀收刀,抱拳回敬,那施风见状,不再言语,即刻带人护着车驾离去。
“狗娘样的畜生”
骆长兴见到哪些混账不声不响的就走,恼火咒骂,却被骆镇山压住:“罢了,这些人,身上的味太深了”
眼看那些人远去,林秀也不怨在此耗费功夫,便过来将药瓶、银票全都放到骆长兴手里,骆镇山想要起身道谢,奈何毒性剧烈,必须尽快入药,骆长兴心急爹爹,还没来得及回谢,林秀便带人离开了。
回到西山大营轻骑营所在帐列处,离老远,林秀就看到李虎、黄齐两尊大身板立在营门前。
瞧见林秀,李虎这大胖子抖着浑身肥肉,一脸火气的上来:“秀哥,你你你”
林秀下马,恍若不知:“我说你们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