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禹寅来回踱步,急言躁动:“若若四门被掌控,以皇城之地利,我纵有数万河西军在手,一旦生故,他囚了父王关闭宫门,我根本无法营救”
但杨茂心如明镜,他深知秦王勇武,性情急躁,如此行事倒也正常,只见杨茂硬声稳其神思道:“殿下着实多虑了纵观古今,囚王逼政可是谋逆,若行此途,纵有千军万马、高墙地利也无济于事,试问,皇恩天威丧,无道无义理,何人会为尊?何人又为容身?”
“师傅,陛下安危事关大夏根基大哥本就心胸狭隘万一”
“不不”杨茂摆手:“殿下,老臣已经说过,除非愚蠢至极、贪权无度的卑贱之人才会做这断后之事,齐王如河蛟,旨在天下,此番他不过贪权迷了方向,而又事行过紧,已经引起陛下注意,待明日封功会后,朝堂议政,定然有一场好戏,另外,在老臣来殿下府邸的路上,梅大人已经收到消息,中书阁议政司那帮言官已经结伴抱着指桑引槐的琐碎杂心,上奏谏言,在各方势力涌动中,殿下可借着齐王的罪引行事其中,来脱自己先前罪责”
“这”景禹寅一时混沌不得所知。
“殿下,切莫再犹豫了,杨大学士说的极是,且臣下已查明,那些言官就是燕王的风信子,以燕王心计,肯定不会放过这个冲击齐王威信的机会,再者,殿下已被困于中都月余之多,河西军不能长时无首,此番借着祸水东引齐王的机会,殿下以混淆弱势境况来搏得陛下心软,脱身中都,归于河西,此乃机遇,失不再来啊”梅云方也上前请言。
景禹寅听着这些,只觉得头颅胀大,思绪如泉水倒灌,浑浊不堪,末了,他回身点头:“师傅,此事有劳你了”
杨茂闻之欣然,躬身一拜:“殿下放心,老臣定然全力以赴!”
寒冬已过,但雪意依在,放眼望去,洁白的素衣蒙障天下,体肤受之,凛凛的寒息沁心入股,即便如此,中都城内,那数不清的都城臣民一大早就涌上街头,为的就是看一眼雄壮北疆、血战北蛮的骁武皇精兵。
中直道上,中都府衙全部的捕快、衙役已从深夜开始上街驱逐宵九门都司更是在辰时派出都兵列队道边,清理一应闲杂,为骁武皇精兵阔路。
当中都外四中门之一的东迎门开启后,在皇城黄门诏令官的带领下,受封的骁武将列便踏雪承呼,进入大夏最雄伟的都城内。
远远看去,耿廖位居将列之首,他身披银甲、腰挂青峰刃、胯下枣红驹,犹如天将般耀武扬威,在其身后,顾恺之、乌正、吴莫之等参将先锋顺位随行,一时间,人声鼎沸,欢呼如雷。
“瞧,这就是皇上的亲军,真威武啊”
“那可不,几万骁武精兵硬是把十几万蛮骑给打的哭爹喊娘、屁股尿流的跑回草原!”
在城民的欢呼中,耿廖这些受封将领心喜不已,但随着队列入城,一股股别样的话潮袭来。
“我的乖乖,那小将军可真俊俏,生的面白肤嫩”
“可不!还有,你看他的佩刀,怎么那么怪异,看起来不一般啊”
“精兵悍将,怎么会一般?我说,你可别光看他们的模样,听俺们远方侄子说,这些个将领看似良人善者,可战场拼杀起来就跟评书里的钟馗恶鬼一样,老吓人了!”
“这么年轻的俊才小将军,也不知道有没有婆家,要是能打听来,俺真想去说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