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那批商货掌柜的海大富失踪,都府衙在全力追查,另外,押送商货的镖局义通镖局所有镖师家眷全都被抓,而镖头骆镇山竟然是太府阁少监骆平安的大哥!”
“此事当真?”
“绝对当真,这几日,骆平安放着太府阁地牢里那帮言官不整治,四处奔走,为其兄脱罪,我已派人跟去了!”
“做的好!”景俞天一喜,看着身旁一本本的笔抄录,他道:“随本王整理整理,准备面见陛下!”
都府衙。
当陈定硕再次听闻海大富追寻无果时,他直接将惊堂木甩在鲁兆风身上:“还没有,怎么还能没有?”
“大人,此事干系重大,那海大富不过一商人,得知事发,要么被人灭口,要自裁,这两样不管哪个结果,想要找到其人,简直难如登天!”
“那也得找!”陈定硕急的来回转:“这样,你现在去押骆镇山那帮人,一个一个问,不说,就往死里打,打到他们说为止。”
“大人,这样不妥吧!”胡钰插言:“他们不过江湖草莽,但凡动动脑子都知道,他们就是跑腿的,什么也不知道!”
“胡钰,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本官没脑子么?别以为有骆平安在背后撑着你,本官就怕你了?本官告诉你,陛下怪罪下来,咱们谁都跑脱中都安危的失职罪,与其这样,这些江湖杂碎全都宰了又如何?”
“你!”胡钰窝火,可官不如人,他只能压下:“大人勿怒,下官只是为案情考虑!”
对此,陈定硕甩手离开,毫不在乎,鲁兆风经过胡钰时,叹息自语:“狗日的世道,一帮争权夺利的混账,可把俺们这些当差的坑苦了!”
乾清宫,夏安帝近来精神头越来越不好,有时一日得睡十多个时辰,每每起来,黄安都会命御膳房熬一碗雪莲参汤,为陛下养神蓄力。
“天雷珠的事如何了?”
“回陛下,还没有什么确切消息,倒是有不少风言已经传开,闹得满朝风雨,人心惶惶,咱家听说都府衙的陈定硕大人一夜愁白了头,都快把手下的衙兵整治死了!”
“陈定硕这回算是难为他了”夏安帝放下汤碗:“都有什么风言,说来朕听听!”
“这”黄安一时犹豫。
“说吧,不管什么风言,朕恕你无罪!”
“是!”黄安细细想了,道:“天雷珠夹货出自兖州地界,有些人就说是燕王殿下使的招,但鉴于燕王殿下与齐王殿下之间的交锋,也有人说是齐王刻意使坏,更有甚者说朝中丞相冯如晖无故南去江淮,途径兖州,保不齐这是他弄的”
听了这么些,夏安帝不怒反笑:“黄安,你有什么看法?”
“咱家就是陛下的奴才,咱家只管伺候好陛下,别的管他有什么看法!”黄安嘿嘿一笑,夏安帝摇头笑骂:“你个老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