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城,眼下你也清楚,天雷珠的案子牵扯甚广,稍有不慎,就会受其牵连,那陈定硕行事自我,已然步入律法界限的边缘,长此下去,必然生事!”
“大人…您…”
“彭城,你是个人才,本官不愿看你做那劳罪羔羊,故来此心言,若你愿意,就如实告知,若不愿意,只当本官没有来过!”
言中压心,彭城不愿纠缠进浑水,叹息之后,他耿声脱出:“大人,今日我去后府向常丞告令,结果听到了…”
半刻之后,胡钰知晓彭城心神不安的缘由,顿时心急难耐:“彭城,此言确定?”
“大人,属下亲耳听到,那陶安已死,鲁兆风不知所在,秦亮恐怕已经暗中行黑手去了!”
“该死的混账!”胡钰低骂一声,就要离去,临出门前,他道:“彭城,你放心,吏部评定,本官定为你周旋一二,保你进位!”
离开彭城院落,胡钰直奔骆平安的府邸,眼下情形,只要稍动脑子就可猜出,陈定硕急了,他要开黑手杀戒,那摆在其面前的首要对头自然是骆平安,心急中,胡钰还未行多远,后面彭城追来,胡钰焦躁不明:“你来做甚?”
“都府衙里,唯有大人对属下公道,此番秦亮行黑手,大人独去恐有威胁,属下自当护行!”
“如此多谢!”胡钰言落,二人纵马飞奔向骆平安的府邸。
“老爷,时辰不早了,您该歇了!”
时至丑时,老管家第三遍到书房催促骆平安歇息,只是近来事多繁杂,天雷珠的案子稍有眉目,他根本无心歇息。
“你看看,这都些家伙都是什么人?吃着皇粮,不干奉皇事,着实该死!”骆平安将手里的密卷摔倒案,重声道:“兖州距此六百里,论地界已算江淮,那些个玩意儿竟然也有胆子掺和中都的风潮!”
“老爷,你这是?”
“天雷珠案中的天雷珠,本官可以确定是从兖州下辖平阳镇巡卫所里出来的!”骆平安稍稍沉思:“难道真像风言中说的那般,燕王挑争齐秦二王么?不会…陛下看似老态多病,可一双眼睛亮的很,这些皇子若在这空档乱来,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会这么简单!”
片刻后,骆平安唤来骆狮骆虎:“你二人立刻去兖州平阳镇走一趟,我要确切知晓那巡卫所里的将校到底归属何系何方?”
骆狮骆虎得令离开,处理完这事,骆平安伸了个懒腰,老管家赶紧前掌灯,为其引路回屋,谁成想骆平安并未有走的意思:“这都几日来,骁骑营那群兵崽们有什么消息传来没?”
“老爷,您还是歇歇吧,要是您累瘫了,咱们少监府可就塌了,明日老奴派人去摸摸消息…”
在老管家的劝慰下,骆平安不再硬撑:“好,好,本府去休息!”说罢,老管家引着骆平安向卧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