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说我二叔有救了?”骆妙欣惊喜,谁知治死人再度泼来一盆冷水:“有没有救,得看你有没有胆量承接老头的折磨?火毒之症乃四邪病之一,寻常人中,万余也出不来一个,其治法用药全都是歪门毒招,若要我救,需事先调制,可药性不定前,你敢亲身试药么?成了,饱受百毒侵体,十年内,去死求生,败了,你就要通体毒发,先从经脉开始腐烂,三日后,毒布全身,五日火毒入心,最终亡命,期间的痛苦…你可敢担着?”
看着治死人那张人畜不一的脸,骆妙欣心息喘动,末了她道:“只要能救我二叔,我愿意为先生试药!”
“爷,求求你放了小的吧,小的就是陈定铄的一只狗,对你们没有什么用啊…”
秦亮双手反束身后,一根藤条捆着他的腰,牢牢绑在枯树杈上,全身的衣服早已破烂堪比乞丐,此时天色阴沉,寒风兮兮,林胜等人在前往东昌州小道山林里歇息,看着他们围在篝火前吃肉吞酒,秦亮肺腑咕噜,只能瞪着一双干瘪眼流口水。
几经哀鸣,林胜回目扫了秦亮一眼,让后起身,用匕首挑着一块野兔子肉来到秦亮身前,他俯身蹲下,嘿嘿笑起来:“考虑的怎么样?做爷的狗,听爷的令?”
“爷,做您的狗…没问题…小的生来就是狗腿子的命,只是小的位低身微,做做下贱的黑手事还行,可是要小的去杀陈定铄,你就是给小的一百个胆子,小的也不敢!”
“呸,龌龊的狗杂碎!”丁尧啃着一根兔子腿走来:“胜哥,别和他废话,这家伙就是杂碎中的杂碎,指望他做事,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此话落地,全崇抄刀过来,秦亮见了,使劲折腾躲闪,饶是林胜急思片刻,退下二人,他伸手揪住秦亮的发鬓:“爷最后问你一句,你到底想不想活?”
秦亮听之疯狂点头,林胜眉目一转,将手中的肉块塞进秦亮的嘴:“吃吧,吃完跟爷去做见不得人的活,只要你听话,爷保你活命!”
回到篝火前,全崇、丁尧二人不明:“胜哥,他已经没用了,你干嘛留着他?”
“不,他还有用,我之前以陈定铄为矛头压他,就是想看看他的底子在哪?这家伙,是个活脱脱的狗腿子,既然是狗腿子,有些事做起来倒比你我利落,眼下林秀去中都操演,咱们弟兄几个暗中忙活,必须有结果,借着林怀平在东昌州暗查那些府衙的罪证机会,我带着这个杂碎与他汇合,以都府衙佐捕的身份私下谋略,绝对能把东昌州府衙的黑幕全他娘翻出来,那时将罪证做死,一令顶进都府衙乃至中书阁、太府阁,保准陈定铄头撞南墙,介时,我倒要看看那狗杂碎还有什么活路可走!”
皇城演武场。
第一阵第三合的精彩搏战以骁骑营夺旗胜利告终,对于这个结果,南宫保虽有愤懑,可是甲士差距之大,他不能不认。
候场院内,林秀歇下盔甲,还没坐下歇息,令官进来:“林将军,陛下有旨,召你皇御阶前觐见!”闻言林秀赶紧跪地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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