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林秀冷声:“大人,天有不测风云,赌如风云变幻,为保安稳,还是少赌为妙,不然输掉银钱事小,输掉性命事大!”闻此,陈定硕面色骤变,那股子杀气直逼林秀,可林秀全然不在乎,甩身穿道离去,留下陈定硕像个气肚癞蛤蟆似的立在原地。
“大人,这小子未免太嚣张了!”
看着眼前的景象,许沫低声斥责,陈定硕眉角抽动须臾,道:“他不过二旬年纪就官居骁骑尉,麾下两三千悍兵弟兄,连耿廖都无法强行约束,他怎能不猖狂?只是…”话到这里,陈定硕面沉如冰几乎凝出水来:“他搅扰本官的路途,就是此生最大的错误,耿廖那边如何?”
“回大人,耿将军已经准备妥当,时间就在今夜…地点…海记商货行…”
演武场上,与昨日的战阵相比,今日甲士武技拼搏显得冷清多了,林秀率刘磐等四名亲兵队正平身横列,演武场中位线另一侧,巡查卫指挥使殷破、诸遂风、史进和另外两名小校与之对峙。
令官于中举旗高喝:“抽签结为弓技射艺,三箭平射,不论人次,开始!”
此声落,殷破身后的诸遂风、史进及一名须胡小校挺身,林秀则派出刘磐等三名亲兵。当二尺三寸半的翎羽箭搭在二石长弓上,六人十二臂同时拨动弓弦,百步外,不过铜镜大小的靶心束绑掉绳,左右晃动不止,但听嗖嗖嗖的急音袭来,六只翎羽箭破风冲出。
旋即,鼓声咚咚助威,待鼓声消落,六箭只中其二,令官验之,乃诸遂风与刘磐,其它四人皆箭飞脱靶。
“一平,回列!”
令官呵,刘磐、诸遂风相识一看,各回本队。
“弓技射艺,骑射对搏,三息之内,平者皆败,胜者入列,败者退场!”
话落,場监送来战马和骑弓,刘磐上马时,林秀近前低声:“诸遂风乃原辽源军御卫营副将,性情稳固,你切莫着急,只要能平者皆败足矣!”
刘磐闻之点头,方才哪一箭平射他已经看出诸遂风的实力,故小心十分,随着二人准备妥当,拨马飞奔起来,那鼓声再度咚咚响起,场列边缘,殷破皱眉沉思,让后他撤步低声于须胡小校,须胡小校趁人不注意,将右臂袖甲微微提起,侧边的史进余光扫去,看到须胡小校的袖囊里赫然是一只精巧的臂弩。
“嗖…”
箭飞如流光,刘磐按耐不下心性,率先射之,可那诸遂风马奔如风,几乎浑然一体,刘磐箭空错位,就这瞬间的空挡,诸遂风压马冲来,直接三连箭出,如此威杀让刘磐大惊,不待他压马侧身躲闪,胯下战马已经嘶鸣摔倒,由于惯性极大,刘磐被战马甩了出去。
只是北疆搏战,刘磐死里搏生数次,故应对落马倒有几分经验,借着冲劲,刘磐前躬身子,扯弓抽箭飞扑落地,待冲力消失瞬间,刘磐滚身挺立,弯弓搭箭,对着空弦奔进的诸遂风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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