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火烧集聚的烟气还未散尽,那烟尘中人影晃动不定,彭城大喝一声,箭步打去,那人影虚晃不定,加之烟呛气衰,一个照面就便被彭城打翻。
待衙兵上前将其拖出来,这人还迷迷糊糊,无法起身,且他黑乎乎的烟熏模样几乎让人瞧不清原貌,许沫见状,冷声:“贼人,胆子不小啊,敢火烧海记商货行,袭杀九门督司巡查卫,如此行径,莫不是在消除什么痕迹?”
随后一衙兵提来一桶冷水,冲着黑人泼去,待面皮上的灰迹洗刷掉些,彭城看之愣神片刻:“你是”
“彭佐捕,你认得他?”许沫挑声。
“大人他不就是参加中都皇城操演的骁武皇小将么”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饶是林秀也被冷水激醒,待他看清眼前的一切,顿时惊然:“你们是谁?我在那里?那贼女呢?”
胡乱的言说让彭城皱眉,且事发突然,情形混乱,林秀心急,想要起身,恍然的一抬胳膊,竟然从左臂袖囊里飞出一根弩矢,虽未射中任何人,可依旧吓的许沫等人后退惊嚎:“抓住他,抓住他”
许沫惊嚎,几个衙兵抄拳上去,不由分说,将林秀砸昏在地,一衙兵近前察看,这才发现林秀的袖囊里竟然绑着一只续弦待发的臂弩。
“没想到军途盛传威名的龙驹小将竟然暗中行此龌龊事,实在让人大跌眼睛!此真是应了那句笑言世风无常,畜披人皮,端行人事,实为畜行的肮脏”许沫惊魂自说,身后十几个衙兵也纷纷应声。
可佐捕彭城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且这个时候那察看林秀衣甲是否还藏有其它暗器的衙兵又道:“大人,林将军的腰带里有封密书和银票!”
“大人,这屋里角落还有尸首!”
同一时间,两声响起,许沫当即叱令彭城将林秀绑起,自己奔到屋内,细眼看去,在仓房角落,一尸首头歪一边,口吐白沫而亡,且他的胸前也插着一根弩矢
北玄道将帅府邸的偏将院前,刘磐焦急不安,林秀一夜未归,李虎又言危语,一时间几乎把刘磐吓死,若林秀真因为自己没有肃卫近前而出事,他就是自尽也顶不了罪。
当李虎、黄齐二人的身影从街巷尽头奔回,刘磐快步迎上去,还未开口,那疾驰近前的李虎当即一鞭子抽上来,刘磐不敢硬顶:“李校尉,将军他”
此时李虎满头大汗,一双牛眼几乎撑裂眼眶:“该死的你为何不跟着秀哥”
面对怒骂,刘磐只能低头认罪,一旁黄齐看不下去,他抬臂拦下李虎:“此时发怒无用,必须探清消息,若真是陈定硕与耿廖合谋坑害将军,你就是在这宰了刘磐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