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徐邈没有出言断话,陈定硕缓了一口气继续道:“除此之外,大人又能在吏部评定前划一笔功绩,介时大人也有拼搏卫桓首府之位的资本,毕竟长祁连是他的臂膀,现在臂膀出事纠缠其中,这个干系让长祁连无论如何都撇不清?他撇不清,卫桓又能独身置外?介时大人只要借着长祁连为引子发力,他卫桓的首府位置…也该挪挪了,一旦卫桓下位,下一任首府不就是大人您?”
听到这些,原本还燥怒的徐邈却缓缓沉静下来,待陈定硕言毕肃立,书房一时间陷入寂静,大约半刻之后,徐邈起身,陈定硕赶紧恭送,出门前,徐邈留话:“做的干净些,可若出了差错,今时今日,老夫…不会保你!”
“大人放心,下官自有对策!”
徐邈离开后,陈定硕长出一口气回身坐下,不消须臾,他先前的恭敬模样直接被飞扬跋扈的狂妄所取代:“这个老东西,与卫桓斗了一辈子,也没见什么成色,此番竟然还想压制本官,我呸!”
皇宫,书房。
夏安帝斜窝龙椅,身旁,黄安小心翼翼的为其剥着淮南进贡的龙眼,当黄安以金匙将纯白如玉的龙眼奉在夏安帝嘴边时,夏安帝道:“这东西…是恪儿供来的吧!”
黄安应声道:“陛下,此乃燕王殿下专门进贡的…”
夏安帝眉头无变,旋即起身,黄安见之赶紧放下龙眼,以丝绢擦拭双手,前搀扶:“陛下,您今个怎么了?”
“自皇城操演结束,皇儿们好像都没有入宫觐见吧?”
“齐王殿下前日在养心殿候见陛下,结果陛下去了乾清宫,齐王候了个空,秦王殿下自操演后和以前一样,归府不出,老奴猜测,肯定还是在为陛下的罪身诏反省,至于燕王…”
“恪儿怎么了?”
“他现在日日前往宝国寺,诵经听道…”
听此,夏安帝稍惊,跟着笑出声来:“这可是个异事?难不成我这个皇儿要出家做和尚?”
“要么老奴派人去探探消息?”
“不必了,只要他们老老实实的,朕就心满意足了!”夏安帝正准备转身坐下,忽声:“裕子这几日怎么没有来见朕?”
“这…”黄安面色稍紧,夏安帝沉声:“他怎么了?”
“蜀王殿下自皇城操演后就感染了风寒,殿下他不想陛下忧心,就刻意交代,不准老奴告知…”
“胡闹!”夏安帝皱眉一怒:“立刻摆驾,朕要出宫看望皇儿!”
正说着,内侍前来禀告:“陛下,中书阁卫桓大人有要事求见!”
“不见!”
夏安帝怒声,内侍当即缩头出去,书房外,卫桓面容焦躁,束手待立,看到内侍,卫桓前急言:“陛下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