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尤珲看向林秀,一双豆豆眼睁的老大,似乎不相信眼前二旬靠上的青俊才者是将军。
“小老儿,看什么?”李虎不喜尤珲这些官差,粗声出列,结果他二百余斤的壮硕身板险些把尤珲吓一个马趴。
“李虎退下!”林秀叱声,让后上前缠住尤珲:“尤大人,末将林秀,此番前来就是为了解决东湖郡匪患问题,之前葛大人也说了一些,可到底不如你这个现管头头了解的清楚…”
林秀的恭敬让尤珲稳下神思道:“林将军,这事…难办啊…”
“哦?”林秀疑声。
“这事严格说起来也不算是匪患,不过是一群东湖郡的汉子兴众作乱罢了!”尤珲这话让葛佰很是不喜:“刁民就是贼人,贼抢就是匪患,只要把贼首抓了,什么都能解决!”
“葛大人,若是有足够的粮食,谁闲着没事当贼人?”
尤珲顶声一句,不待葛佰斥责,尤珲重新转向林秀:“林将军,这事得从两个月前县乡百姓返家令说起,由于北蛮肆虐,北疆地界受袭,好些人家被抢夺一空,之前官家放粮数多,百姓能吃饱,可是随着生计正常,放粮数却减少,您想,活命口粮都不够,那些百姓怎么不汉子恼恨官家?别的下官不清楚,就这东湖郡,两个月内已近发生三次聚众抢粮的事!”
“抢粮…林将军,这就是贼人的乱行!”葛佰插嘴:“尤珲,口粮一直都够,只是这些刁民吃惯嘴懒,不愿劳作,以此要挟官家!”
“大人,下官说过,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尤珲再度解释,而一旁的林秀则在观察这这二人的神色言语,葛佰懒得与尤珲争嘴,转身摆出一副上位模样,尤珲无处发泄,只能压火心下。
“尤大人,除此之外,还有别的情况?”林秀思忖瞬息,发问。
尤珲点头:“林将军,说出来你兴许不信,这聚众抢粮,劫掠作乱的贼人原是下官团练队里的人,名叫胡大海,现在聚集了四十来个东湖梁子沟汉子…”
尤珲未说完,葛佰气愤出腔:“这个混账,一定要抓住他,把他当众吊死!”
饶是林秀思量之后,道:“尤大人,若是可以,请随末将前往胡大海藏匿的地方,捉了他!”
“这…”尤珲面色稍有难看:“下官只知道他们藏在梁子沟,那是胡大海的本村,具体在哪家哪户?下官还真不知道,而且经过几次官民冲突,他们的村子很排外,防守也严密,黎城轻骑营来了百十骑都没有讨到好处,咱们贸然去…万一…”
“小老儿,你未免太小看我们了!”李虎不悦:“小爷们当初北疆搏战蛮子,刀砍到崩口都没眨一下眼睛,你可别把我们和那些郡城兵相提并论!”
“是…小将军说的是!”
尤珲心怯李虎,出言奉承,饶是林秀一巴掌上去:“不说话能憋死你,这些人抛去官职,按年岁算就是你的长辈,再敢妄言,小心军刑伺候!”
“嘿嘿…我就随口说说…”李虎咧嘴笑笑,转身站到一旁。随后,在林秀言说下,尤珲答应与林秀前往梁子沟,至于葛佰是死定不愿去刁民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