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你懂什么!”马全皱眉叱声:“想这仲毅同知不过二旬中青岁便已经历北疆沙场,更处中都将途起伏,他的遭际岂是你能理解在我看来,方才他的话他的思虑都已经高变,完全突出我的意料,不过这样也好,龙驹驰骋若只有名而无实,那我之前所做的一切算是白费了”
“小官爷,您说什么呢?”余五完全不明白。
“说什么你也不明白!”马全懒得解释,道:“若仲毅兄随我去临城,那才是他愚蠢的地方,毕竟北安将这个将职尴尬,虚而不实,可实而之下还有着一校千人甲士的军权,如此让临城的官家们怎么想此番,仲毅独断行之,来个军行权自留,官家面不掉,两相合着,他林仲毅率兵归临水,奉令不奉调,入官不入职,以郡守大人的深思,必然能够明白,如此我还多什么事!”话落,马全带着众骑直奔临城。
临水县府。
陈玉躬身伏案,自年初临城返乡令下设以来,数月的操忙让他两鬓似白霜初现,甚至条条褶子也在不觉中缀满鬓角前额。
只是这般付出也是有回报的,比之临城其它郡县春种事宜的拖沓杂乱,临水县情况要好很多,首要之一便是民乱抵抗阻力甚至于根源,陈玉倒也听说一些,全因临水村出了一匹龙驹小将的缘故。
放眼临水方圆,林氏老三林懋家出了个青俊将军这事就似红霞满日红,恐怕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加之林秀下调临城风言已定,那些歪心不善的恶霸匪强、豪绅名望们就是想借着春种贫薄之际生出孬心眼,暗行苟且事,也得先看看自己的脖子够不够硬,不然林家那将军归来怒起,手中横斩蛮人的刀锋可不是看着说笑的。
时至晌午,陈玉放下笔杆子,起身缓动筋骨,结果县府参事常发匆匆奔进来。
但瞧常发一脸喜庆,陈玉稍有困顿:“何事这般?”
“大人林将军已到临水县县南”
“谁?”
陈玉一时疲神,并未反应过,不过瞬息后,陈玉浑然醒神,当即接话:“林秀已经回来?他到哪里了?”
“据巡捕差役回告,林将军已经率军行至临水县南驿站,暂做整营,在附近村乡巡查农耕春种的县丞安河大人和执笔郎王先生已经携着附近的官差衙役迎接去了。”
闻此,陈玉急声道:“快与本官备车,咱们一同前去迎接!”
只是当陈玉走到门庭处时,他忽然收声止行,继而稍有落寞的回身,如此让常发不明:“大人,您怎么了?”
“有安大人去迎接就行,本官就不去了”
听到这话,常发一急:“大人,您说什么呢?安河不过是个县丞,您才是临水的父母官,临水的脸面,林秀此番荣归故里,您这父母官若不露面,介时四野乡绅名望该怎么看您就是那安河也会借机寻您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