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那县丞于天德已经调至临西县任县令,听说与临城于氏关系不浅…若是翻旧案…怕是影响深重啊…”
一旁的王先生小声提醒,饶是安河听得此言,疑思静语,奈何赵源心血翻滚,目瞪咬牙,瞬息后,他扯声道:“旧案?如此可笑的托辞…敢问大人,这老畜生当年不为民做主,还借乱鸣冤鼓的事杖打老子数棍…如此糟践事…怎么就成他的旧案…殊不知这永远是老子心口的刀痕…也罢…你们不愿纠缠,那老子…自己去做…于德天…老子记住了…”
眼看赵源酒劲冲心,怒彪起身就走,安河赶忙拦下,先是斥责王先生多嘴,让后稳声:“赵校尉,切莫这般,既然本官知晓,就必然不会放任其行!”
缓息之后,安河冷面狠声,冲王先生吩咐:“于天德身为父母官,却不为民做主,实被本官唾弃,眼下当着北安骁勇赵源校尉的面,本官放话,不管他于天德和郡府府丞什么干系,可这欺压临水男儿的糟践事一旦落实,本官定然一查到底,给赵校尉苦命的老父一个公道…你即刻派人去收拢当年的案事卷宗…”
一个时辰后,赵源离开县府,回到北安军临时营地,负责今日当值的李虎远远看到赵源,面稍惊:“源哥,你这是作甚了?一身酒气,难不成去县府走公差还管吃酒么?”
结果赵源心燥低头,也不搭理李虎,直接木呆进入营帐。
“这可真是怪了…”李虎正要寻思去关心一二,不成想林怀平急急奔来:“你怎地还在这闲逛,林胜那混账又跑了,若出意外,老子干翻你!”
闻此,李虎先惊后怒,跟着破口大骂:“格老子的杂碎,他娘的就不能给弟兄们安生点,怎地又逃了?老子可是放了十个人看着他…”
二人叫骂时,黄齐已经率几十骑从后营奔来,林怀平当即回言:“找到他的踪迹没?”
“东面营墙有五个巡哨弟兄被打晕在帐内,老子弄醒他们问出,这次林胜不是自己跑的,是丁尧、全崇几个亲兵作祟救他出去,这些人还带走了臂弩、连击弩、甲胄等器刃!”
“坏了…坏了!”林怀平顿时面白大惊:“这个疯子肯定往临水村林中道的宅院去了,快,你们赶紧飞骑赶往林中道宅院,在附近设伏,决不能让林胜杀害他们,不然秀哥也保不住他!”
听到这话,黄齐也不应言,直接拨马带着几十骑奔向临水村。
至于那燥骂如疯狗的李虎,一时无处发泄,只能抄起长柄刺锤,怒气满腔的奔向马厩:“怀平,你这堂兄绝对是个疯子,待此事过后,就算他命过安然,老子也要打烂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