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的,若是真有这一天,切莫忘了我等弟兄啊…”
一通高瞻远瞩的话让窦虎这些贼巴子两眼放光,似乎他们已经看到未来步入高门的好生活。只是贼就是贼,打着虚白的旗号,干着劫掠杀民的勾当,这个罪,老天不会容忍,北安军,更不会容忍!
行进中,贼队乱哄吵闹,忽然,一阵刺耳的风息声袭来从东面传来。
一些贼人不明,立身倾听:“什么动静?”
不待他们闹明白声音来源,锋利的弩矢已经撕破黑幕,从天而降。
“噗噗噗…”
刺耳化作沉闷,居中的押车贼人在没有任何防备情况下被射穿胸膛,翻身撂倒,瞧此,贼群顿时大乱。
“官军来了…官军来了…”
突然的吼叫让队列前的邹满仓大吃一惊:“娘希匹的狗杂种,那个不要命的崽子乱叫?”
窦虎闻声,麻溜的爬上车驾辕子,他张目远看,在贼队中位东侧方向,果然有一群黑色的影子在快速奔来,随着那些影子冲进队伍,贼兵的惨叫吼声瞬间涨了数倍。
“大当家的,果然有官军杀来了,看样子,像是骑兵队啊…咱们…咱们怎么办?”
听出窦虎心里的害怕,邹满仓扔掉手里的酒壶,抄起大环刀:“慌什么,都给老子听着,平牛县咱们都能攻破,区区一些骑兵算个鸟,给老子杀光这些官家狗!”
怒吼之下,贼兵士气稍微振起,只是不待邹满仓这些贼人回头冲向队中的骑兵,林秀率二百轻骑从前面压来,瞧着贼人慌乱的模样,林秀呼呵,旗令兵鼓腮吹角,一时间,二百北安轻骑纷纷抄出臂弩平射前方,随着弩机弹射,数百支弩矢携风奔来。
邹满仓见状,直接翻滚车驾下,周围,一些躲闪稍慢的贼人当即被弩矢带走性命。
“娘的狗杂种…给老子杀…杀…”
咆哮中,窦虎这些人纷纷抄起牛皮盾顶上前去,林秀躬身贴马背,马速疾驰不减,待交错近身的一瞬间,他横刀出鞘,寒光银刺,贼人的牛皮盾就似纸卷一样被切开破烂,不等贼人惊诧骑兵刀刃锋利,横刀划水,飞速一斩,便带走这些杂碎的脑袋,回眼看去,唯有无头尸身驻在原地。
“狗贼们…正路不走…当什么贼种,还敢肆虐劫掠,都给虎爷死去!”
李虎纵马冲进贼群,他左突右杀,手中的刺锤早已在挥砸中挂满不知名贼人的残躯断臂,只是百骑冲锋割裂贼队容易,反围突杀倒困难了一些,毕竟贼人千余,更有不少车驾骡马,随着混乱分散,贼人或打或逃,让李虎等人的冲杀攻势越发滞待。